黑看了看他的背影,眉頭微微蹙了蹙,卻是什麼都沒說。
紅那邊根本沒有一點消息,他們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裏,她也不跟他們聯係,而他們也沒有辦法跟她取得聯係,這種事情真是最糟糕了,誰也不知道紅到底都發生了什麼,更是不知道,今晚她是否能趕得回來。
時間漸漸的過去,地上落滿一根又一根的煙頭。
等到銀色麵具男再次抽完一支煙,回過神來的時候,一輛紮眼的車子倏然停在他前麵的空地上。
車門打開,從車上走下來一個人。
銀色麵具男緩緩抬起眸子,微微眯了起來,打量著來人。
然而還不等他有所反應的時候,一個人倏然衝到他的麵前,一把提起他的衣領,將他用力一摔,頓時摔向後麵的牆壁上。
“碰”的一聲,仿佛是伴隨著骨頭斷裂的聲音。
顧司辰手肘壓住銀色麵具男的胸口,手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提起來,他麵色森沉,冷冷彷如撒旦的嗓音沉沉的問,“她在哪裏?”
銀色麵具男聽聞了,譏嘲的一笑,“你都能找到這裏來了,她還能在哪裏?”
說話間,一口血遂不及防的吐了出來,順著他戴著麵具的嘴角的流淌下來,妖冶的紅極為刺眼。
他能感覺得到自己的全身都在痛,在被剛才顧司辰那用力的一擊後,他的內髒恐怕都被震傷了。
顧司辰這個家夥,下手從來都不知道輕重,這樣可真會死人的。
聽了他的話,顧司辰眼眸一眯,倏地鬆開銀色麵具男的衣服,將他仿佛是丟垃圾一樣的丟在地上,邁開步伐就要朝屋內走去。
可在他剛邁出兩步的時候,銀色麵具男低沉的笑聲忽然響了起來,帶著嘲弄的音調,“你知道,她還有幾天可以活的嗎?”
顧司辰眸子一沉,頭也沒回冷冷的說,“不需要你來告訴我!”
藍若闕還有多少天可以活,他自己很清楚,不需要別人一遍又一遍的提醒他!
“不出明天!”他又要走,可銀色麵具男的聲音卻響了起,帶著沉重的告誡,“她不出明天就會死,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把她帶走?”
顧司辰的腳步倏然一頓,他猛然回頭,帶著沉重的憤怒,幾步走了回來,抓起銀色麵具男的衣領,揪住他的衣服冷冷的說,“顧司輝,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
聽到他突然說出這個名字,銀色麵具男眼瞳有片刻的微微驚訝,但是很快,他仿佛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垂眸一笑道,“顧司越告訴你的?”
這個世界,除了顧司越,就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因為顧司越的情報素來強大,顧司越從一開始就知道他的存在。
雖然如此,顧司越也還是一直都在放任他,從來都不幹涉他什麼,隨便他做什麼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因為最近他鮮少活動,大家都快他這個人都忘記了。
不過能在這種關鍵的時候,還能想起他來,明白他是怎樣的一個人,他們還是值得表揚的。
早之前他就知道了,顧家的三個兄弟,沒有一個人是有多簡單的,他們都是戴著麵具出現在眾人視線裏的人,上演著一種叫做平和親情的東西。
而諷刺的是,本來他們應該互不相碰,卻偏偏因為這些發生過的事情,偏偏又牽扯在一起。
盡管並不想承認,但是,他們兩個兄弟,卻是是愛上同一個女人……
顧司辰的眸光眯緊了,盯著還戴著銀色麵的顧司輝,他眯緊的眸子裏透出危險的光澤,地城的嗓音猶如是地獄裏發出來,他說,“這幾天,你有沒有對藍若闕做什麼?”
顧司輝的人品,大家都是明白了,哪怕是顧司辰幾乎都沒有跟顧司輝有過什麼交集,卻也還是很清楚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像他這樣的男人,藍若闕在他的身邊會安全麼?
他有沒有對藍若闕做什麼?
雖然這種想法確實有點卑鄙了,不過他們到現在都還不懂,顧司輝將藍若闕帶來這裏的原因是什麼,所以有這樣的懷疑都是正常的。
而就算是聽到了顧司辰這麼問,顧司輝也像是一點介意的樣子都沒有,反而是譏諷的笑了,“你不相信我,難道還不相信她?”
她那麼愛顧司辰,難道顧司辰還不相信她?
顧司輝承認自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他的世界裏從來都沒有那些什麼所謂的道德觀念,他一直都認為,隻要是自己的喜歡的,又是喜歡自己的,那就在一起吧,不論是什麼關係都好。
所以他喜歡藍若闕,但是藍若闕不喜歡他,他給過她很多機會,她都還是沒能回頭看他過一眼,所以他們不會在一起。
盡管並不辰承認,但是他得不到她的心,是肯定的。
所以,他還能對她做什麼?
確實,如果隻要他想,在這些期間內,他可以有無數次對藍若闕做什麼,可惜的是,戴上麵具的他,不喜歡那種枯燥無聊的事情,趁人之危什麼的,雖然他覺得並沒有什麼,但是他卻不會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