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沒想到居然還會碰見這個家夥!
待到葬影離開之後,莫淵轉頭,意味深長的看向左木,看得左木心底一陣發麻,他尷尬的笑著說,“我剛才真的沒有亂想什麼,真的沒有。”
他以為莫淵要為剛才葬影的事情,於是才看得他心底一陣心虛又發麻的。
他甚至暗暗想,莫淵該不會要為了他的手下,而對他怎麼樣吧?
要是真是這樣,那他可就慘了!
莫淵忽然笑了笑,說道,“你不用那麼緊張的解釋,我沒有打算為他對你做什麼。”
聽了他這麼說,左木總算是放心下來,悄然鬆了口氣。
老實說,如果莫淵要為那個家夥報仇的話,他可能真的沒多少勝算啊。
畢竟莫淵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隻是,莫淵忽然好奇的打量著左木,緩緩問道,“我看你跟葬影好像很合來得,你們以前認識?”
合得來?
別開玩笑了,他剛才見到那個家夥,簡直感覺到他恐怖,那個家夥的眼神, 好像隨時都要將他吞下去一樣,他們怎麼可能合得來?
左木馬上解釋道,“我也以為我們也許認識,但是那個家夥自己都說了,我們不認識,所以應該是不認識的吧。”
從剛才見到葬影的第一眼起,他就隱約覺得葬影似乎有點熟悉的樣子,但是他想了很久,還是沒能想起到底是在哪見過那個家夥,而剛才也問了,葬影也說不認識。
那她們就應該是不認識的。
莫淵挑挑眉,眼神有些意味深長,他淡淡的一笑,“是麼?”
如果真的不認識,第一次見麵就能讓葬影表現出那麼多敵意,又被他警告,甚至是他在葬影的眼中看到深惡痛絕的眼神也不為為過。
這個樣子,真的能算是不認識的麼?
他跟葬影認識了那麼多年,從未見過葬影像剛才的那個樣子,第一次見麵就能讓葬影如此失控,左木還是第一個。
說他們不認識,實在難以讓人信服。
不過,左木應該是不記得了,這倒是還能看得出來。
但是葬影嘛,他應該是有想起左木是誰,於是才會那個樣子的吧。
不過葬影自己不想說,莫淵也不會多說什麼,那應該都是葬影自己的私事,他問多了,好像也不太好,葬影一直不喜歡任何人討厭他的私事的。
病房內的情況與外麵的情況形成極大的反差,不似外麵那樣輕鬆。
從莫淵跟蹤影出去之後,顧司辰就一直站著門口,而古凜也站在窗口便,誰也沒有先開口說一句話。
時間稍微久一點,空氣都凝重了起來。
顧司辰緩緩攥緊了雙手,冷厲的眸子,睨著古凜,古凜毫不示弱的回看他,一點都沒有身為階下囚的懦弱姿態。
終於在沉默了一些時間後,顧司辰深吸口氣,努力壓製自己的情緒,說道,“你到底都對她做了什麼?”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認識得早,如果不是當初他們曾一起在下水道生活過,如果不是他們一起接受了種種訓練,成為老爺的得力助手,他肯定不會還能像現在一樣,努力壓製自己的情緒,跟她這樣交談著。
他是不能就這樣放過古凜沒錯,但是真正要對她下任何殺手,他到了現在,恐怕還是難以輕易做到。
畢竟他們之間的羈絆,還是太深太深了,並不是那麼簡單,就能說得清楚的。
古凜聽了他的話,冷冷的嗤笑道,“第一句話,就是問我這個麼?”
她的聲音充滿了嘲弄,仿佛是嘲笑他,又更像是嘲笑自己。
顧司辰的一雙手都攥了緊,“那麼,你認為,我們之間還能多說什麼?”
他們還能像以前一樣,可以毫無顧忌的說任何的話麼?
不可能的,他們已經成為敵對的狀態,他們現在是敵人的關係,單是這一點,已經讓他們都無法回到從前。
古凜垂下眼眸,嘴角勾起來的弧度,難掩她的嗤嘲,“也是,我們除了像現在這樣關係緊張,確實已經沒有其他的了。”
倏爾,她又抬起眸,冷冷的望向顧司辰,說道,“她會死。”
“所以,我才問,你到底都對她做了什麼!”顧司辰一字一句,冷冷的說道。
從別人的口中聽到藍若闕會死這種事,比任何話語都要來得刺耳。
他的忍耐已經快到了臨界的狀態。
古凜淡淡的一笑,悠然的說,“其實也沒做什麼,隻是想讓她死而已,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古凜——”
下一秒,顧司辰倏地就衝到古凜的身邊,在她完全來不及防備的狀態下,她被顧司辰已經按到了牆壁上,他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憤怒的眼中都在冒著火焰,猶如狂風暴雨來襲一般。
他手中的力度加大,掐住她的脖子,一點點的用力,他說,“不想死,就給我解藥!”
顧司辰是來真的。
看到顧司辰眼中的仿佛可以毀掉一切的憤怒,古凜知道,他是來真的。
他真的會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