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凜看著他那個樣子,一雙小手攥緊了,又極力緩緩的鬆開,然後又是無法抑製的攥緊,陰沉的摸樣,仿佛隨時都要將顧司越吞下去。
她真的已經快到了忍無可忍的邊界了,顧司越這個家夥真的是越來越過份了。
這幾天內,顧司越剛開始在這裏忙工作,吃飯,睡覺,這些古凜暫且都忍住了。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這個家夥簡直就是得寸進尺。
在從他入住這裏第二天後,這個房子裏,簡直就是變換了一個摸樣。
剛開始,他讓人來將這個房子重現裝飾了一邊,換了一個較為暖色色調的顏色,由於這個房子本來就隻有一個房間,於是他居然買下了隔壁的房子,然後讓人打通了牆壁,讓原本較為狹小的空間,頓時顯得大了起來。
再之後,他讓人搬來了新家具,將這裏原本的那些家具通通都丟掉,而酒櫃裏都漸漸擺滿了紅酒。
不但隻是如此,漸漸進入這裏的人也多了起來,剛開始隻有他的秘書,漸漸竟然連他公司裏的其他人都開始出入這裏了。
就好像他們都已經把這裏當成辦公的地方,討論開會的時候他們竟然就在這裏開會,前麵那些古凜都暫且忍了,但是讓這麼多人來這裏,簡直讓她忍無可忍!
他們都把這裏當成什麼地方了?
公司?
別墅?
拜托這裏是她的地方,他們憑什麼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能自由出入這裏?
最可恨的是,每次當她想要走時,顧司越就會涼涼的說,“走出這個門,就代表你輸了。”這種話,簡直要讓素來就鎮靜的古凜抓狂。
但為了要證明,顧司越的想法是有多愚蠢,注定他才隻會是輸的那個,她都咬牙忍下來了。
不過現在看他那麼悠哉的享受著美酒,她真的恨不得馬上喂他幾顆毒藥!
古凜吸氣,再吐氣,再深吸氣,再吐氣,一雙手也伴隨著她的呼吸攥緊了又放鬆,放鬆又攥緊,好似她是在極力的忍耐著,自己不馬上扼殺顧司越的衝動。
她暗暗發誓,隻要等到事情完全落幕,等到藍若闕一死,她絕對馬上立刻跟顧司越脫離關係,一刻都絕對不要跟他在一起,更不要跟他相處在同一片天空下。
真是的,她以前怎麼都沒發覺,顧司越竟然是臉皮厚到這種程度的家夥?
顧司越淺淺的啜了一口美味紅酒,享受的閉上眼睛,仿佛是在品嚐多麼美味的東西。
但是很快,他又慢慢睜開了雙眼,斜視一眼早就恨得牙癢癢的古凜。
他暗自一笑。
顧司越忽然舉起酒杯放到自己的麵前,透過溢滿紅色液體的玻璃高腳杯,他凝視著古凜。
從他的視線看去,古凜是暗紅的。
他嘴角微微勾起,輕輕的一笑,仿佛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古凜當然是發現了他的舉動的,她眉頭緊緊的皺了起,聲音充滿了冷漠的味道,說道,“你又在玩什麼?”
這段時間內,顧司越總是能用各種各樣的奇怪的視線去看她,每次看完她之後,他總是笑得很詭異。
這個樣子讓古凜很不舒服,好像他是能在她的身上發現什麼,連她自己都不懂的食物。
她不喜歡!
很不喜歡!
但是麵對這個人,就算是她不喜歡,甚至都表現了自己的不滿,他也絕對不會聽得進去。
顧司越移開酒杯,漆黑的眸子仿佛一潭深淵般,帶著幽幽的輕笑,淡淡的說,“沒什麼,就是想看看你而已。”
古凜眉頭一皺,“無聊。”
或者說,他根本就是無賴要來得更貼切。
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答應跟他做那種無意義的賭博,藍若闕會死,這是她早就肯定的事情,她很清楚,已經沒有任何辦法挽救藍若闕的,但是她卻無聊的跟顧司越打這種賭。
嗬嗬,就算是有顧司辰在,藍若闕真的就會沒事?
隻有她最清楚,哪怕是有顧司辰在,藍若闕也難逃這次的厄運,所以到了現在,她反而不知道自己之前究竟為什麼要答應顧司越,跟他做這種沒意義的賭博。
顧司越忽然放下高腳杯,站了起來,望向古凜,挑眉道,“要不要出去走走?我們都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出過門了,再繼續呆在這裏,人會生鏽的。”
自從他入住了這裏之後,他跟古凜彼此都沒有跨出這個門半步。
本來就生性忙習慣的他,一旦公事上的事情被他忙完了之後,反而覺得有有點無聊了,而他也不是那種隻要閑下來,就會去看電視的人,相比起看電視,他更喜歡看古凜。
古凜撇開頭,冷冷的拒絕了他的要求,“不去。”
更顧司越相比起來,她簡直就跟他是個完全相反的人,一般沒有什麼事情,她是絕對不會隨便出去的,畢竟作為她這行業,最好是不要多出現在別人的視線當中,所以一般沒事,不出去就是她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