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問他假如名字是假的又該怎麼辦,他有見過她的長相,大不了就是把她畫出來,況且事實證明他已經找到了這裏,說明她沒有說假名。
所以他的手段,是不容懷疑的,他有他自己的本事!
按了一遍門鈴沒有人來開門,顧司越不甘心的又按下第二遍。
可是第二遍的門鈴響完了之後,仍舊還是沒有人來開門。
顧司越皺著眉,自言自語的道,“難道是不在?”
又或者,她已經離開了?
顧司越想到那次她在遊艇的事情,知道她那次是幫藍楚霖而出現的,如果那是她的任務,一旦她完成任何後離開,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畢竟在那個人的手下做事,經常飄忽不定都是正常的事情。
但是,他不甘心。
才按了兩遍沒有人來開,就這樣放棄離開了,那有什麼意思?
於是顧司越不甘心的又按下第三遍,第三遍還是沒有人來開,他又繼續按下第四遍。
仿佛就像是,他認定了人還在,明知道在的可能性不大,他還是不肯放棄。
於是,接下來的場景,便是顧司越一個勁的,鬱悶的,猛戳著門鈴,一遍又一遍的戳著門鈴,門鈴也“丁玲丁玲”響個不停。
不開門,繼續戳,戳下一次又一次,一個勁的猛戳。
倘若有外人看到,一定會被他這個幼稚又孩子氣的舉動笑翻。
終於,裏麵的人終於是被他逼瘋了。
原本緊閉的門倏地被人猛然拉開,嚇得顧司越反而愣了住。
古凜的臉色可以說是難看到了極點,陰沉得快要把人吞掉,她強壓下怒火,冷冷出聲道,“你到底想按到什麼時候?”
門鈴都快被他摁壞了。
顧司越怔了怔,繼而又高興忍不住的大笑道,“你還真的在?”
廢話!
古凜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他的意思是,他以為她不在?
他明明以為她不在,卻還在繼續按門鈴?
他腦子進水了?
古凜不想解釋自己是不想看到他,於是才遲遲不肯出來開門的,說實話,如果不是他幼稚的總在摁門鈴,快把她逼瘋了,她是絕對不會出來見他。
古凜冷聲說,“所以呢?”
既然已經把她逼出來了,他又想做什麼?
顧司越摸了摸鼻子,激動的情緒很快就被他平複下來,他笑著說,“就是想看看,你還在不在這裏。”
“幼稚!”
“……”
顧司越第一次被人說幼稚,忽然發覺……還挺新奇的!
不過他也承認,剛才的自己似乎確實幼稚過了頭,一般人,應該不會像他一樣,沒玩沒了的按個不停吧?
而且,這麼持續按著別人的門鈴,就是想看看人家在不在,這種事情說出去……沒人會相信顧司越能幹得出這種事。
“現在你已經看到了,可以離開了?”話音落地的時候,她已經作勢要關上門。
顧司越見她準備就這樣把他拒絕門外,他馬上伸出手,扣住門,強行擋著不給古凜關上門。
古凜抬眸,冷冷的睨著他,聲音是他熟悉習慣的冰冷,警告道,“放開!”
顧司越無賴一笑,“那可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就打算讓我就這樣離開?”
“我有警告過你,以後看見我離得遠點。”古凜不耐的皺起眉,“你那麼快就忘記了我說過的話?”
顧司越挑挑眉,沒有平常他的那種沉穩內斂,優雅溫潤,此時的他,盡顯無賴。
他挑眉說,“我已經不記得你說過那樣的話了,或者說,我根本沒有聽到你說那樣的話?”
他分明是在耍無賴!
明明她都那麼鄭重的警告過他,怎麼可能會輕易就忘記?怎麼可能會沒有聽到?
古凜不想跟他多說,漸漸的神色都快失去了耐心,她最後一遍警告道,“不想手廢了,就放開!”
“不放!”顧司越此時的臉皮,絕對要比樹皮還要厚,一言一行都是那麼的無賴,隻見人頭疼。
古凜發現,這個人越是熟悉他,就越是能發現他的本性。
什麼溫文爾雅,高貴尊貴,通通都是騙人的,說他無賴才是看得起他。
見到他根本不肯放手半點,古凜已經失去了耐性,她猛然用力,欲要強行關上房門,然而顧司越偏偏用力擋著,硬是不給她關上。
男人和女人的力氣天生懸殊,哪怕是體力耐力經過訓練的古凜,此刻卻也仍舊不是顧司越的對手,她的力氣根本與他沒法比。
強行要關上幾個回合,都還是無法關上,古凜冷淡的眸子,已經被憤怒蔓延而上。
她狠狠瞪了眼笑眯眯的顧司越,如果不是她天生心理素質良好,這會兒恐怕早就被他氣得吐血。
男人站在門外,女人站在門內,兩個人都在爭著一扇門,一個要關上,一個不給關上,有別人看到的話,一定會以為……這是兩個神經病。
倏地,古凜猛然的一驚,她仿佛是到了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她竟然跟在一個男人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幼稚!
他幼稚,可是跟他較上勁的她才更幼稚!
她何時曾做過如此幼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