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越心下一緊,再也顧不上其他的,對藍若闕匆忙打了聲招呼之後,便急急追著那個身影而去了……
藍若闕不知道突然發生了什麼時候,讓顧司越突然那麼急切的跑過去,但是想來也應該是他自己的事情,或許是見到了熟人也說不一定,所以她也沒多問什麼。
而這邊,在顧司辰和牧澤蕭都停下來之後,牧澤蕭轉身,意味不明的勾起嘴角的弧度,徑直的問顧司辰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問得很直接,很也果斷,根本沒有提前說什麼,就直接問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顧司辰淡淡的闔了下眸,視線定在不遠處的藍若闕的身上,他隔著距離望著她,眼底仿佛永遠都隻有她一個人,他揚起唇畔,淡淡的說道,“猜的。”
“哦?”牧澤蕭的視線,也隨著他,一起投到了藍若闕的身上。
因為隔得太遠,藍若闕根本看不清他們的嘴型,更是聽不到他們的聲音,畢竟是在海麵上,風有些大,他們的聲音剛一出來,就被風吹散了,除了近距離的兩個人之外,再無第三人能聽到。
於是看起來有些莫名其妙的對話,也隻有他們彼此的心底是最清楚的。
牧澤蕭淺淺的一笑,溫潤的眼底,倒影著不遠處的藍若闕,他說,“隻是猜?你很有把握?”
顧司辰無比霸氣的一笑,說道,“事實證明,你現在在這裏,而我的猜測,也被證實了。”
因為他的出現,將一些重要的事情,給徹徹底底的證實了。
顧司辰是篤定牧澤蕭會來的,於是某些想法,也在牧澤蕭出現之後,徹底的被認清了。
顧司辰顯然是知道了什麼。
倏然的,牧澤蕭笑了出來,他失笑搖頭道,“你果然是一個不簡單的男人,我算是沒有看錯人。”
顧司辰隻是淡淡的一笑,並沒有說什麼,牧澤蕭又說,“看到她身邊有你這樣的人,我很放心,但是如果你做出什麼讓她傷心的事情,我不會饒恕你的。”
“嗬嗬,被法國著名家族的人不饒恕,那種恐怖的勢力,足以扼殺任何一個人,被這樣的人盯上了,這恐怕是最令我頭疼的事情。”顧司辰眼底帶著笑意,他收回了視線,放到了牧澤蕭的身上,霸氣的,張狂的,眼底的笑意,帶著某種不言而喻的精光,他勾起嘴角道,“但是,我不會給你那個機會的。”
“聽到你這麼說,那我就能算是徹底放心了。”牧澤蕭也從藍若闕的身上收回了視線,也落到了顧司辰的身上,他笑著說,“我很希望,你最好永遠都不要給我這個機會,否則,結果恐怕不是隻會讓你感到頭疼那麼簡單了,哪怕,你是這個世界上,讓人隻聞其名,便會臉色大變的危險家夥。”
對於他似乎是知道自己的事情,顧司辰根本顯得毫不意外,就像他也早就清楚了,牧澤蕭的底細一樣。
他們似乎都很深了解,對方的事情,可是奇怪的事情,他們卻並不對彼此,產生任何一點的恐懼或者是害怕又或者是防備,反而表現得,像是認識了很久一般的朋友一樣,是那樣的自然,彼此都不失霸氣與尊貴,這樣的兩個人,毫無疑問,都是站在世界頂尖上的人物。
他們都是無人可比之人。
忽然想到了什麼,顧司辰抬起自己的左手,看到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別致鑽戒,他揚起唇畔道,“她很喜歡這對戒指,你就這樣送給我們,不心疼?”
畢竟,這戒指對於牧澤蕭來說,是有著非凡意義的。
牧澤蕭挑眉,淡聲說道,“你難道希望我現在把你手上的這枚收回來?”
顧司辰趕緊收回手,果斷拒絕,“那還是算了,你心疼就心疼吧,反正都不會少一塊肉。”
牧澤蕭暗自失笑,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頭頂上空的直升機已經等候多時,兩人之間似乎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的意思,牧澤蕭和顧司辰,竟然在同一時間,極為有默契的,朝藍若闕這裏走來。
藍若闕眨眨眼,對於他們這樣的默契,實在感到驚訝,但是她也沒有說什麼。
都是兩個大男人的事情,她又能說什麼呢?
牧澤蕭來到藍若闕的麵前後,對她微笑著說道,“藍小姐,以後有機會再見,有空的話,歡迎隨時你們到法國來找我。”
藍若闕點頭微笑回道,“好,有機會我們會去的。”
牧澤蕭點了點頭,眼神這才轉身旁邊的秦夢玉身上,他有禮的道,“秦助理,以後百合香在A市,就多多麻煩你了。”
秦夢玉慌忙說道,“都是我應該做的。”
牧澤蕭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最後深深看了一眼藍若闕之後,便朝著放下的梯子走了上去,上了飛機,陪同他的中年管家,也在跟藍若闕禮貌的致意之後,也上了飛機。
隨後不久,直升機便漸漸的升起,離開了這片美麗海景,消失在夜色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