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了?還要人哄?”
“女人嘛,多大都得讓男人哄。”林可嬌說,“我未來的老公,要天天哄我開心,不然,我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我的天哪,我要是和你結婚了,那真是自投羅網,糞耙子搖頭,這是要找(屎)死啊。”
林可嬌笑了笑,“所以啊,你千萬別打我的主意,晚上想去我家住的話,現在就得哄我開心了。”
“好吧,我給你唱首歌吧,沒有吉他,我就清唱吧。”
“好,你唱我給你打拍子。”林可嬌說。“就唱那個《我倆永隔一江水》吧。”
“不,我要唱,我倆隔著一層牛皮紙。”我說。
“哎呦,快唱吧。”林可嬌說。
風雨帶走黑夜/青草滴露水/大家一起來稱讚/生活多麼美。
波浪追逐波浪/寒鴉一對對~~。
唱著唱著,我突然想到了於鳳,恍然看到於鳳站在窗前拉著小提琴,拉著莫紮特的D大調小步舞曲,於鳳的真絲長裙隨風飄動。
“都唱跑調了。”林可嬌說。
“跑調了?不會吧。”我說。
“都跑到黃土高坡上去了。”林可嬌笑著說。
“你現在高興了?”我說。
“不高興。”
“你都笑了,還不高興?”我說。
“來,喝酒,知道我今天為什麼不高興嗎?”林可嬌倒著啤酒。
“為什麼呀?我的公主。”
“今天是我的生日。”林可嬌說。
“明白了,我懂你。”
“夏誌傑啊,其實跟你在一起還是挺開心的。”林可嬌說。
“開心就好。”
“希望我們永遠都這樣。”林可嬌舉著酒杯。“我們永遠都不會互相欺騙,也不會真的吵架,永遠都是親密的朋友,親密的戰友。”
“親密的革命同誌是吧。”我說。
“你是我的男閨蜜。”林可嬌給我碰杯。
“別,跟你做朋友太浪費了。”我說。
“浪費什麼呀?”
“沒什麼,喝完這瓶酒,我送你回家。”我說。“晚上我不在你家住,我可不想睡地板。”
“今夜我讓你睡床,我睡地板。”林可嬌說。
“讓我睡床?我夜裏要是從床上滾下來,我們這革命同誌就做不成了。”
“去你的,不會的。”
“其實,我,我挺害怕的,我覺得和你多做一天革命同誌,好像就多一天幸福似的。”我說。
“你這麼說我也害怕。”林可嬌說,“如果我們真做夫妻了,估計得天天打,一三五小打,二四六大打。”
“星期日呢?”
“星期日我們可能會打孩子。”林可嬌說。
“我想要個女孩,今天晚上我們就可以,正好又是你生日。”
“夏誌傑,你壞死了,你居然敢調戲我?”林可嬌說。
“還不知道誰調戲誰呢?”
“走,回家,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林可嬌說。
“走就走,誰怕誰啊。”
風吹起林可嬌的長發,她兩腮帶著紅暈,美若天仙,我心裏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