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加豪,放肆!這是我的客人,你給我滾。”徐副局長說。
“滾就滾。”徐加豪氣呼呼拿了一件外套出了門。
“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我早晚會被他氣死的。”徐副局長說。
“孩子還年輕。”我說。
“不年輕了,不說他了,你找我有什麼事?”
“那有話我就直說了,王耀武你認識吧?以前的寧州人大主任,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在他那個魚館吃飯,還有劉安邦也在,其實,我和王耀武也不熟,我和劉部長還算比較熟悉,他們就讓我過來問問案情,我知道你們公安局是有紀律的,我就這麼一個來意。”
“他兒子這事影響很大,這事都上門戶網站了,現在我們壓力也很大。”徐副局長說。
“依法辦事吧,該怎麼判就怎麼判,殺人嚐命沒什麼好說的,王耀武的兒子應該是主犯吧?”
“他都承認了,是他先挑釁的,罵人也是他,拿刀捅人也是他。”徐副局長說,“現在法醫鑒定還沒出來,如果那刀是致命的,他這主犯就無疑了。”
“那這案子很簡單啊。”我說。
“要說簡單也簡單,但也挺複雜的。”徐副局長說。
“是不是有人幹涉你們辦案?他們家畢竟有親戚在公安係統啊。”我說。
“這個嘛,不好說。”
“徐局,如果王耀武兒子認定是主犯的話,會不會被判死刑?”
“怎麼判,這要看法院了。”徐副局長說。
“我覺得這事很惡劣,影響很壞,殺的又是國家幹部,必須判死刑。”我說。
徐副局長撓了撓腮幫子,“你是代表哪一方來的?”
“我誰也不代表,我希望你們公安局秉公辦理,不能貪贓枉法,不能受其他因素幹擾。”
“那是當然了。”徐副局長說。“王耀武是怎麼看待這事的?”
“他想著撈他兒子出來,說什麼錢不是問題,還說,想通過你們公安局,把他兒子從主犯變成從犯。”我說。
“是這樣啊,從主犯變成從犯,可不是錢的問題。”
“對啊,拿錢想買通辦案警察,這是行不通的。”我說。“對了,我還要給你反映一個問題,關於王耀武的。”
“什麼問題?”
“王耀武生活作風有問題,亂,亂搞男女關係。”我說。
“有證據嗎?”
“證據還沒有,我是聽說的。”
“聽說的?夏秘啊,我怎麼覺得你今天情緒有點不對勁。”徐副局長說,“你是不是和王耀武一家有仇啊。”
“沒有,絕對沒有。”我說。“我這回去了,他們還等我回話呢。”
“我什麼都沒說啊,你怎麼回話?”徐副局長說。
“那好說呀,我就說你守口如瓶。”
“我沒打算守口如瓶啊,我可以給你透露點案情。”徐副局長說。
“那就沒必要了,透露案情,你就違反紀律了。”
“王耀武就這麼一個兒子,聽說他這兒子還沒娶妻,如果真是主犯,那就可惜了。”徐副局長說。
“你千萬別那麼想,這是罪有應得的。”
“你真不想知道點案情?”徐副局長說。
“我真不想知道,我這就走。”
“好吧。”
我出了門給劉安邦打了一個電話,車很快過來。
我上了車。
“怎麼樣?”劉安邦問。
“主犯是定下來了。”我說。
“他還說什麼了?”劉安邦接著問。
“其他就沒說什麼了。”
“看來凶多吉少了。”劉安邦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