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初唐往回走,走到別墅門口,他進了小車裏,我也隨即上了車。
“抽煙嗎?”我拿出煙盒遞在他眼前。
趙初唐看了看我手裏的煙,猶豫著,還是接過了煙盒。
他抽出一支煙,我拿出打火機給他點上。
從後視鏡裏,我看到他拿煙的手哆嗦著。
“四個農民工?死了一個?”趙初唐念叨著。“小夏,你怎麼看?是為了劫財嗎?”
“也可能是吧,但感覺這些農民工很專業,樓上樓下都沒留下指紋,睡覺的房間都沒有指紋。”我說,“那條小船停在河邊,看上去應該有人接應,繩子拴在樹上,打了一個死結,所以他們割斷了繩子。”
“打了個死結?”趙初唐說。“為什麼會打死結呢?”
“這就不知道了,趙書記,你弟弟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我說。
“應該有的。”趙初唐說,“他外麵有個女人,開車吧,我們去找那個女人。”
我給徐副局長和張明打了招呼,便開車上路了。
車離開東湖,沿著西安路向北開了十多分鍾,然後拐進一條小路。
開了幾分鍾後,來到一個小區。
一個保安露出頭看了看我們的車牌後,便放行了。
電梯上了十八樓後,趙初唐敲了敲門。門開了。
一個漂亮的少婦抱著一歲左右的孩子,她微笑時,臉上的酒窩顯現,讓人看了心情舒暢。
“趙書記,有事嗎?他呢?”少婦問道。
“韓穎啊,他出事了,衛東出事了。”趙初唐說。
“出什麼事了?”韓穎問。
“死了,昨天夜裏,被人殺了。”趙初唐說。
“死了?”韓穎說道,“不會的,前兩天衛東還來我這呢?怎麼會呢?不可能,你別給我開玩笑了。”
“沒給你開玩笑?我親眼見的,衛東和他老婆都被人殺了。”趙初唐哀歎著。
韓穎摟緊孩子,眼淚掉了下來,“不會的,他怎麼會死呢,不可能,不可能,衛東不會死的。”
“你先別哭,我想問問你,我弟弟和什麼人有仇嗎?”趙初唐問。“他有沒有跟你提到過誰?”
韓穎擦了擦眼淚,“前兩天聽他提過王學政,他們有矛盾,前些天,衛東和他打完電話後,對我說,說要殺了他。”
“王學政?這人是衛東公司的副總,是管財務的吧。”趙初唐說。
“對,這個王學政有事瞞著他,好像還挪用公款炒股,衛東很生氣。”韓穎說。
“衛東還有其他什麼仇人嗎?”趙初唐問。
“沒聽他說過。”韓穎說。
“好,這兩天你不要出去,不要跟任何人開門,我會給你聯係的。”趙初唐回頭看了我一眼,“小夏,你給她留個電話。”
韓穎找了一張紙,我把手機號寫給她。
“衛東不在了,我們娘倆怎麼辦?”韓穎說。
“有我呢,你不用急,有事你給他打電話,他是我秘書,還有。”趙初唐看了看我,小夏,這兩天辛苦你,飯菜你來給她娘倆送吧。
“好的,趙書記。”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