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事您說話。”
“我叫穀粒,穀子的穀,米粒的粒,你要拖地是嗎?”
“是啊。”
“我早上拖過地了,桌子也擦過了,花也澆了。”穀粒說。
“沒事,我在拖一遍。”
“我說了我已經幹過了。”穀粒說。
“沒關係,我在打掃一下。”
“你這人真奇怪,我都說了,這些我都幹過了。”穀粒說。
“你找我就給我說這事?你是哪個部門的?”
“我是辦公室的,我是來告訴你,我以後不會來這上麵打掃衛生了,這屋裏的衛生,還有趙書記的衛生都歸你了。”穀粒說。
“聽明白了,好吧,行,你讓一下。”
“我說過了,我打掃過衛生了,你是不是嫌我打掃的不幹淨?”穀粒斜著眉毛。
我感覺這女孩腦子有問題,也懶得在和她計較了,“行,那我就不打掃了。”
“這就對了。”穀粒微笑著轉身離開。
我關了門,把拖把放好,然後點了一根煙。
抽完煙後,我拿著拖把開了門,朝走廊裏看了看,沒什麼動靜,我就把水桶也提出來,還沒走到衛生間,就聽到後麵有人大叫一聲,嚇了我一跳。
我回頭看去,還是那個穀粒。
“你有病啊。”我說。
“你才有病呢,我就知道你會偷偷過來。”穀粒說。“說話不算話,沒有道德。”
我瞪了她一眼,“好吧,我以後再也不拖地了。”
我把水桶和拖把扔在了衛生間,然後回了屋。
她奶奶的,這女孩還管上我了?
拿著車鑰匙,下了樓,上了03號奧迪車,車裏有股香水味,特別刺鼻。
我把車窗按下來。
發動了車子,我在市委大院裏轉悠了幾圈,感覺車子的性能還不錯。
我正要調頭,看到老邱和沈陽陽走過來。
我停下車,兩人上了車。
“有事嗎?”我問。
“你瞎轉悠什麼?”老邱說,“我在樓上就看到你了。”
“試車呢。”我說。
“你還是司機呀,我聽焦書記說,你是趙書記的秘書。”老邱說。
“是秘書,然後現在臨時兼職司機。”我說。
“哎呦,我的哥啊,你厲害了。”沈陽陽說。
“你試車在大院裏轉悠什麼?走,出去轉轉,把車跑起來。”老邱說。
“好吧,那就出去溜達一圈。”我說。“你們沒事幹嘛?”
“剛才挺忙的,和老羅在打撲克牌呢,陽陽說你在下麵溜車,我們就下來了。”老邱說。
“好吧,去哪轉悠?”我說。
“去一趟辦事處吧,我那邊還有東西沒拿完。”沈陽陽說。
“好啊,我有個水杯也忘拿了。”我說。
“我給劉水打個電話。”沈陽陽說。“讓他給我們茶倒上。”
“算了,別麻煩他了。”我說。
“不麻煩,我們這就叫衣錦還鄉。”沈陽陽說。
“我頭一次聽說,衣錦還鄉這詞可以這麼用的。”老邱說。
“有毛病嗎?”沈陽陽問。
“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