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寫舉報信給省紀委和中央紀委,那你們就麻煩大了。”我說。
“是劉安邦麻煩大了,如果一旦有人來查,他這官就被免了,我打算和劉安邦分手。”
“分手?劉安邦同意嗎?”我問。
“他不同意也得同意,他外麵都包養兩個女人,還想要我?他太貪心了。”甘小靜說。“我想找一個踏踏實實的男人過日子。”
“看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你怎麼離婚了?你老婆這麼漂亮。”甘小靜說。
“漂亮?找女人不能找漂亮的,一點安全感都沒有。”我說。
“我這樣的呢。”甘小靜問。
“更沒有安全感。”我說。“你太漂亮了。”
甘小靜笑了笑,“你是誇我呢還是罵我?”
“誇你,政府機關裏很少有你這麼漂亮的女人。”我說。“我估計很多當官的盯著你呢。”
“都是流氓。”甘小靜說。“一個個眼睛跟賊一樣,夏主任,你跟別的男人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你給女人有一種安全感,你不像別的男人那麼油膩。”甘小靜說,“你現在離婚了,是不是有很多女人都盯上你了。”?“我現在幹城管了,誰能看上我。”
“劉安邦今天還說呢,要把你工作調動一下,去廣電局怎麼樣?”甘小靜說。
“去不了了,趙初唐書記讓我做他的小車司機。”
“你給趙書記開車?是嗎?你們什麼關係?”甘小靜說。“你們是親戚嗎?你給趙書記開車,怎麼沒給劉安邦說?”
“我是今天才知道的,不是什麼親戚,有一次趙書記的女兒在東湖被流氓搔擾,是我趕走的,這樣才認識的趙書記。”
“怪不得呢,原來你幫了他女兒,他這個級別的領導的司機,得用自己人。”甘小靜說,“他把你當成自己人了。”
“應該是吧。”我說。
“那我恭喜你了。”
“有什麼恭喜的,就是一個司機,過去在古代,就是一轎夫而已。”我說。
“現在領導的司機,古代的轎夫比不了,趙書記在寧州官場可是威風八麵,一言九鼎,你當他的司機,我看,以後會有很多人巴結你。”
“巴結我也沒用,我就是一司機,給他開車,還不知道能開多久呢。”我說。
“其實,給趙書記開車,有利有弊,這利益就不說了,趙書記在官場是有敵人的,你現在是他的人了,那麼他的官場對手也會注意你的一舉一動,還有,如果趙書記倒台了,你也會跟著受牽連,不過,在寧州,很難有人扳倒趙書記,他畢竟在寧州經營多年,又控製著公檢法。”
“新來的項書記呢?”我問。
“我聽說項書記來寧州鍍金的,最多半年就去別的省當副省長了。”甘小靜說,我還聽說項書記的老婆對寧州沒有好印象,她從不來寧州。”
“我明天就去市委報道了。”我說。
“好,那你早點睡吧。”甘小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