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調動工作要花錢。”沈娟說,“我接個電話。”
沈娟拿著手機走到路邊接電話。
“她找男朋友了嗎?”劉偉說。
“這兩天她正忙著相親呢。”朱守成說。
“還相親什麼?這不有現成的嗎?”劉偉看了我一眼,“你不是喜歡沈娟嗎?追她呀。”
“追什麼追?我這幹城管的,她能看得上?”我說。?“我說夏誌傑,你早幹什麼了?你現在幹城管,想起來要追沈娟了?”朱守成說。
“再說城管名聲也不好。”劉偉說。“工作也危險,經常被人弄死,我給你說,幹了城管真不好找對象,還不如幹殯儀館的呢,工資福利比城管高多了,伺候死人的,不擔心被人捅死。”
“殯儀館能嚇死人,你們聽說了嗎?殯儀館經常鬧鬼。”朱守成說,“屍體放冷藏櫃裏好好的,第二天就沒有了,聽說還隻剩下衣服。”
“那有點邪門了。”劉偉說。
沈娟走過來,“聊什麼呢?”
“聊烤肉呢。”劉偉說。
“那個我先走了,約人了,去東湖喝咖啡。”沈娟說。
“你約的這人是幹什麼的?”朱守成說,“靠譜嗎?”
“靠譜,高幹之弟。”沈娟說。
“高幹之弟?”朱守成說。
“我要走了,他開車去我家樓下接我。”沈娟拿起包。
“那你趕緊走吧。”我說。
沈娟急匆匆打車走了。
“我有點不明白,沈娟說去她家樓下接,為什麼不直接來這裏接呢?沈娟還要回家?”劉偉說。
“回家不很正常嗎?兩人見了麵,就上樓去辦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了。”朱守成說。
“不是去湖邊喝咖啡嗎?”劉偉說。
“女人的話你也信。”朱守成說。
“是啊,女人挺複雜的。”我說。
“複雜個毛?女人是對窮人複雜,對有錢有權的,那就簡單多了。”朱守成說。
“朱哥,你說得對,女人就是男人的試金石。”劉偉說。“對男人,有沒有錢,女人一試就出來。”
“要是遇到騙子呢?”我說。“現在騙錢騙色的男人太多了。”
“沒錯,就算是高幹子弟,能有幾個好的。”朱守成說。
“沈娟會不會被騙?”我說。
“這個不好說。”朱守成說。“老夏,你得加油啊,眼看你的羊,就要被別的狼牽走了。”
“算了,隨她去吧。喝酒。”我說。
喝了一會酒,劉偉接了一個電話走了,說是超市停電了。
朱守成說了一會話,被一個女人的電話叫走了。
我喝了一口酒,突然想起了鍾月荷,眼淚流了下來。
我擦了擦眼淚,正要起身去買單,突然一個女人坐在我對麵。
“喝兩杯吧。”女人說。
我覺得這女人有些麵熟。
“認不出來我了嗎?我叫周小娜。”女人說。
“想起來了,那天吃燒烤,你聽我唱歌來著。”我說。
“可惜今天沒有吉他。”周小娜說。“你朋友走了?”
“走了,一個人喝酒挺好。”
“我陪你喝。”周小娜說。
“好啊。”
“看你臉色不怎麼樣,是不是被哪個女人傷了心?”周小娜說。
“是啊,我和我老婆離婚了,剛離沒幾天。”
“那祝賀你單身,可以開始新生活了。”周小娜拿著酒瓶碰了一下我的酒瓶。
“謝謝。”
“這裏喝酒不過癮,要不要去酒吧喝酒?”周小娜說。
“好啊。”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