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他走吧,他吃飯也是浪費糧食。”林可嬌說。“夏誌傑,如果你今天一意孤行,從此我就不會把你當人看了,趕緊走吧。”
“走?是陳記者請問吃飯,要走,我也得吃完螃蟹再走。”我說。
“真不要臉。”林可嬌說,“還要吃人家螃蟹,又不給人辦事。”
陳星手機響了。
“不好意思,報社領導找我,我接個電話。”陳星說。
陳星接著電話出了飯店。
“是不是這頓飯,他不想付錢,不會跑了吧?”我說。
“這是我政法大學的師兄,著名記者,不是無賴。”
“林可嬌,你今天太過份了。”我說。“我是知道案情,但我也不能告訴他呀,我要告訴他,南方都市報一刊等,這不是爆炸新聞嗎?這寧州還有安寧和穩定嗎,這又豈止是寧州啊,這是大半個中國啊。”
“你們替人渣保守秘密,還有臉提國家的安寧穩定,你們這是幫凶。”林可嬌說。
服務員端上來一大盤螃蟹,還有一盤像菱角一樣的菜。
“好,你說幫凶,那我就是幫凶了,我不想再跟你廢話,我要吃螃蟹了。”
“不準吃螃蟹。”林可嬌用手擋著我的筷子。
我放下筷子,“林可嬌,你真要給我翻臉?你不要我這男朋友了?”
“不要了,我可以讓陳星當我男朋友。”
“就陳星這豬臉,比豬八戒還嚇人,你媽見了,還有命嗎?”我說。
“那也比你這個人渣強。”
“好,林可嬌,拿錢來。”
“拿什麼錢?”
“你雇我當你男朋友,你自己說要給我錢的。”我說。
“沒錢。”林可嬌說。
“你說話不算話?”
“給你這個人渣講什麼信用?”林可嬌說。
“你這豬八戒師兄也不來了?真的跑了。”
“我也走。”
“這飯錢誰結賬?”我問。
“肯定不是我,我沒帶錢包。”林可嬌說。
“明白了,你們就是兩個騙子啊。”我說。
林可嬌拿著包,氣呼呼走了。
我吃了幾口菜,心想這陳記者不會真跑了吧?
“先生。”服務員端著菜過來,“這是澳洲大龍蝦,請享用。”
“這大龍蝦多少錢?”我問。
“這個不貴,不到三百塊。”女服務員指著桌上像菱角那一盤菜,“還沒有桌上這菜貴呢?”
“這菜多少錢?”我問。
“兩千多塊錢。”女服務員說。
“我去,這什麼菜兩千多塊錢?”我說。
“這菜叫鵝頸藤壺。”女服務員說。
“什麼壺?”
“鵝頸藤壺。”
“這菜能退嗎?”我問。
“不好意思,這菜你們已經吃了,不能退了。”
“這菜哪裏產的?長在什麼地方的?”我問。
“我聽我們老板說,這菜是長在棺材下麵的。”女服務說。
“長棺材下麵?”
女服務員點了點頭。
我去,媽的,這林可嬌啊,居然夥同這個狗記者宰我,還居然有這種長在棺材下麵的菜?怪不的這個陳記者說,還有更讓我驚豔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