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用。”我說。
上樓,敲開門,屋裏隻有楊柳月一人。
“對了,你算算房租多少錢?”楊柳月說。
“不急,孩子沒接來?”我問。
“明天就去接孩子和我媽,我去給你倒茶。”
我坐下來,琢磨著這事怎麼起頭。
我咳嗽了兩聲,“前兩天,我看到馮起承了,在街上看到的,開著一輛紅色法拉利。”我說。
楊柳月轉過身,“馮起承讓你來的?”
“不是。”
楊柳月把茶杯放下,你給我個賬戶吧,我把錢打給你。”
“不急,我明天把賬戶給你。”我說。
“好,那就這樣,我不送了,我現在要出去。”楊柳月說。
“好,我,我回去了。”
楊柳月咣當一聲把門關上,關門的動靜有點大,樓道都在嗡嗡直響。
我下樓,上了車。
“這麼快就下來了?”馮起承問,“有幾成的把握了?”
“哎,我剛一提你,她就給我攆下來了。”我說。“今天她好像情緒不好。”
“完了?”馮起承說。
“希望還是有的。”
“別希望了,孩子在家嗎?”馮起承問。
“她說明天接孩子。”
“好,那我明天來搶孩子。”馮起承說。
“搶孩子?這不妥吧?”
“那就把楊柳月一起搶走。”
“哎,你這種做事風格,我可不欣賞。”我說。
“我還讓你欣賞?當年我銀行都敢搶。”
“我去,你厲害,你搶銀行不怕被槍斃?”我說。
“怕啊。”
“那還去搶?”我說。
“刺激啊。”馮起承說。
“對了,你這麼年輕就是大老板了,你怎麼發家的,都是靠搶的嗎?”
“不搶不奪怎麼發家?”馮起承說,“古人雲,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發。”
“你這橫財是怎麼來的?”
“天降橫財。”馮起承說著抬頭看著車窗外。
天空烏雲密布,要下雨了。
“走吧。”我說。
“我請你吃飯吧。”馮起承說。
“我什麼事都沒幫你辦成。”我說。
“想吃什麼?”
“要不,我請你吃飯?”我說。
“今天我請你,明天你情我吧。”
“也行,給你說了半天的話,我還真餓了。”我說。
“你想吃什麼?”馮起承說。
“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我這人很隨意。”
“去香滿樓怎麼樣?”馮起承說。
“可以啊。”
外麵很快下起了大雨,開了一會車,大雨傾盆,前麵的路都看不清楚了。好不容易開到香滿樓。
馮起承帶我進了包間。
一個女服務員進來,麵帶微笑,“馮老板,今天怎麼吃?”
“昨天怎麼吃的,今天就怎麼吃。”馮起承說。
“好的,明白了。”女服務員轉身離去。
十分鍾後,女服務員端來一大碗白粥,一碟蘿卜榨菜。
馮起承盛了一碗稀飯,吃了起來。
我不急,等著菜。
“你怎麼不吃?”馮起承問。
“等會再吃。”我說。
“你不是餓了嗎?”
“我等菜。”我說。
馮起承拿筷子敲著裝蘿卜榨菜的小碟子,“就這菜,沒別的菜了。”
“啊?不會吧?就這碟鹹菜?你請客就請我吃蘿卜榨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