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了?”焦書記說,“60萬沒問題,那其他事情有沒有調查?也沒問題嗎?這麼說那他是清官了,你是不是把底都交給徐則光了?”
“沒,沒有。”
“那你怎麼審的案子?我問你這60萬的事是他主動交代的嗎?”焦書記說。
“是,是我提示的。”
焦書記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夏誌傑,你搞什麼鬼?你是不是故意包庇徐則光?”
“我怎麼可能包庇徐局,我還把他兒子送拘留所了呢。”
“那你怎麼審的案?我之前有沒有給你說過,這個徐則光是個老狐狸,如果你沒包庇他,那你就太幼稚了,他是不是三言兩語就把你的話套出來了?”
“焦書記,是林可嬌把那60萬告訴他的。”我說。
“這案子是你負責的,你事先沒做功課嗎?怎麼不動腦子呢?”
“這,這是我的錯,我太大意了。”我說。
“夏誌傑,回去給我重審,我不信他沒問題,如果他沒問題,就是你有問題。”
“那好吧,我回去再審。”我說。
“你要抓緊了,就這兩天了,在去市委宣講團之前,你要把這個案子突破了。”
“好吧,我爭取吧。”
“回去吧。”焦書記皺著眉頭。
我出了焦書記的辦公室,我回頭看了看屋門,這個焦書記是不是以前和徐局有矛盾?這次抓到機會後,焦書記就想把他鏟除掉?”
回到招待所,徐局已經在屋裏了。
“夏主任,張明讓我給你說一聲。”徐局說,“肖鵬飛他帶局裏去了,聽說你去焦書記那跟我說情去了?謝謝了。”
“說什麼情啊?你的問題還沒交代清楚呢。”我說。
“好吧,那你讓我交代什麼問題?”徐局說,“我一定配合你。”
“那60萬之外,你還收了不少的錢,別頑抗到底了,趕緊交代吧,交代清楚後,你就可以回去了。”我說。
“我已經交代清楚了,我沒收任何人的錢。”徐局說。
“徐局,我實話告訴你,如果你要這麼頑抗到底,那你兩三個月是回不了家了。”我說。
“我頑抗什麼?我是清清白白的,你們不能這麼拘押我,這是侵犯人權。”徐局說。
“還真不侵權,我們有這個權利,因為你是黨員,而我們是黨的紀委。”我說。
“那你們就把我關一輩子?想關多久關過久?”徐局情緒激動,手拍著椅子。“你們的權利也太大了吧?如果你們敢這麼胡來,那我tu黨行嗎?”
“你別激動,把你請來了,就沒那麼容易這麼快送你回去的,你權當在這裏療養吧。”我說。
“這是療養嗎?這是拘留。”徐副局長胳膊哆嗦著。
“夏誌傑,你跟焦書記怎麼彙報的?”林可嬌問。
“我沒,沒給他彙報徐局這事。”我說。
“不對,你肯定給他彙報了,你現在的態度和之前的態度明顯不同,是不是去焦書記那挨批了吧?”林可嬌說。
“我覺得吧,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我說。“但是呢。”
“但是什麼?”林可嬌說,“你怎麼老是說話隻說一半?”
“但是,徐局,你的好好交代自己的問題,你當了這麼多年的公安局長,不可能不犯錯誤吧,比如生活作風問題,違規給下屬放福利?報銷個不該報銷的東西等等。”
“沒有。”徐局說。
“我看今天差不多了吧,明天繼續審吧。”老邱說。
“好吧,那就明天。”我說,“晚上誰值班?”
“我和老羅吧。”老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