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小蓮去了洗手間,沈娟也跟著去了。
屋裏是橫七豎八的酒瓶子,這倆女人真是酒量驚人,勸也沒用,越勸越喝得更猛,不知道她們倆誰先醉。
鍾月荷打來電話,問我在哪了。
“在辦案呢,就是那個變態殺人案。”我說。
“還沒抓到凶手?”鍾月荷問。
“沒呢,我可能要晚一點回去,這個凶手弄得全市不得安寧。”我說。
“辛苦了,那我先睡了。”鍾月荷說。
“林可嬌呢?”我問。
“她還在忙。”鍾月荷說。
“行,沒事我就早點回去。”
鍾月荷掛了電話。
簡小蓮和沈娟一前一後走進來。
簡小蓮走到我跟前,一下倒在我懷裏,我把她扶好,讓她頭靠在沙發上。
“我沒,沒醉。”簡小蓮說。
“沒醉是吧,接著喝,我今天喝死你。”沈娟說。
“我,我,誰,誰死還不知道呢。”簡小蓮醉眼惺忪,摸著桌上的酒瓶,摸了半天也沒摸到。
“阿蓮,你醉了,別喝了。”我說。
“我,我沒醉。”簡小蓮說,“娟姐,下麵怎麼喝?”
“好,有種,再幹兩瓶。”沈娟說。
“好,就,就兩瓶。”簡小蓮靠在我肩膀上。
“沈娟,她不行了,她不能再喝了。”我說。
“小樣,還敢跟我比酒。”沈娟說。“我爹都喝不過我。”
“剛才我老婆來電話,讓我早點回去。”我說。
“她讓你早點回,你,你就早點回了?你還是男人嗎?”沈娟說。“你這老婆看麵相就不是善人。”
“不是,對了,那天她去賓館捉奸,你不是見到她了嗎?怎麼你還去售房處去看她?”我說。
“那天沒看清楚,我沒戴隱形眼鏡。”沈娟說,“誌傑啊,我說真心話,你老婆配不上你。”
“都結婚了,也不能離吧。”我說。
“兩個人拴住一起多不自由啊,沒感情,還是離吧,我現在才知道自由有多重要。”沈娟說,“我打算去炒股,你等著吧,我會一夜暴富的,你信不信?”
“炒股可沒那麼容易,有風險啊。”我說。
“有個屁風險,我給你說,你要是現在有閑錢,你趕緊拿個我,越多越好,我有內部消息,懂嗎?我也讓你體驗一下一夜暴富是什麼感覺。”
“你別被人騙了,現在到處都是騙子。”我說。
“不會的,這你放心,要不了兩三個月,夏誌傑,到時候我給你買車。”沈娟靠著我肩膀。
“你說炒股,我想起一個事來了,有個老兄原來吸毒,戒了幾次都失敗了,後來他看別人炒股賺了很多錢,也學了起來,重倉買了股票,後來呢,他就不斷借錢加倉,整天研究財報,什麼K線圖啊,每天準時在電腦前盯盤,他長期堅持,每天研究,甚至忘了吸毒,時間長了,哎,竟然把毒給戒了!挺神奇的吧,可是呢,慢慢發現炒股虧的錢比吸毒還多,精神也更差了,現在他家人勸他把股票賣了,又勸他,還是吸毒去吧,因為發現玩股票更毒!”
“夏誌傑,你說什麼?我沒,沒聽明白。”沈娟說。
“你也喝醉了。”我說。
“我沒醉,我贏了,你跟我走吧。”沈娟說。
“你們要去哪?”簡小蓮抬起頭,“喝酒,酒還沒喝完,勝負還沒分呢,就要走?”
“你還能喝?”沈娟說。
“來,最後兩瓶,喝完站直了,誰趴下算誰輸。”簡小蓮說。
“好,喝。”沈娟拿起酒瓶。
兩人咕咚咕咚一氣灌了兩瓶。
“站起來。”簡小蓮把手裏的空酒瓶扔一邊去,“我們倆站在傑哥對麵。”
“站就站。”沈娟說著站了起來。
兩人站在我對麵。
撲通一聲,沈娟趴倒在茶幾上,酒瓶子滾落一地。
我喊了兩聲,沈娟沒有絲毫的反應。
簡小蓮笑了,“小樣,還跟我喝酒?喝不死你。”
“有意思嗎?”我說。
“有意思,傑哥,今天我贏了,我把你贏回來了。”簡小蓮說,“我特別開心。”
“開心就好。”我說。“你還真能喝。”
“傑哥,我給你說,再喝三瓶,我也沒事。”簡小蓮說。
“你剛才是不是裝醉?”我說。
“沒有啊,我隻是想趴在你肩膀上休息一會。”簡小蓮說。“走吧,跟我回家吧。”
“我得把她送回家。”我說,“壞了,我還不知道她家住哪呢。”
“那就抬我家裏去。”簡小蓮說。
“好吧,也隻能這樣了。”
我和簡小蓮架著沈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