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的睜大眼睛,抬了一下頭,然後後腦勺磕在地上,沒有了生息。
“這是季小軍嗎?”我問。
“不是季小軍。”侯勇蹲下來摸著他的鼻息,“死了。”
“這是誰?”我問。
“這人我也不認識。”侯勇說。
臥室的窗戶打開,一扇窗玻璃碎了。我過去探頭朝外麵看,窗下的地麵上有幾雙腳印。看上去有人跳窗逃走了。
江珊走過來,“我給刑警隊張隊長打了電話,他很快就到。”
“是不是有人要殺季小軍?”侯勇說。
“難道是因為白書記家這個失竊案,而殺人滅口?”我說。
“有這種可能。”江珊說。
“那麼說,他們也要殺我了?”侯勇說。
“你要小心了。”我說。“不過,你有精神病的鑒定報告。”
“那個精神病鑒定報告要真是偽造的呢?”江珊說。“還是要小心點。”
“侯勇,如果是有人要殺季小軍,你覺得是誰幹的?”我問。
“這我不知道,不過,我聽季小軍給我提起一個人,季小軍喊他叫大錘,這人是混黑社會的。”侯勇說。
“現在這屋裏的人是誰殺的?看上去是地上那把刀捅的,是季小軍殺的嗎?”江珊說。
“如果是季小軍殺的,那他成殺人犯了。”江珊說。
警笛聲傳來,從窗戶看到了警車過來。
我們從屋裏出來。
兩輛警車停在我們麵前,刑警隊張明夾著黑包從車上下來。
“進去看看吧。”江珊說。
張明看了我一眼,然後帶著兩名警察和一個法醫進了屋。
“這人的死很可能和白書記家的失竊案有關。”我說,“沒想到這案子會涉及到人命了。”
“是啊,但我有個問題,假設這個殺手是來殺季小軍的,然後被季小軍殺了,但季小軍為什麼要從窗戶逃走?他怎麼不走門呢?”江珊說。
“這很簡單,因為來殺季小軍的不止一個人,有可能是三到四個人。”我說。“季小軍拿軍刺自衛後,然後跳窗逃走。”
“就是說,現在還有人在追季小軍?”江珊說。
“很有可能。”我說。
侯勇蹲在牆角,拿著一個小木棍在地上劃著。
張明夾著黑色包從屋裏出來。
“人沒死多長時間。”江珊說,“我們來了,他才咽氣的,很可能現在有人在追季小軍。”
張明抬頭看了看天空,又看了一眼蹲在牆角的侯勇,“他帶你們來的?”
“是的。”我說。
“張隊,我覺得有必要給侯勇再做一次精神病鑒定。”江珊說,“我感覺他不像是精神病人。”
“我覺得也是。”我說,“我這些天來,和他在一起,感覺他很正常。”
“好,那就帶他去做。”張明說。
“如果原先那個精神病鑒定報告是偽造的,那這就有線索了。”我說。
“是啊,查一查是誰偽造的報告。”江珊說。
“回去吧,去找徐局,把今天這事給他彙報一下。”張明說。
“張隊,我覺得你得親自帶侯勇去做精神病鑒定。”江珊說。
“好,先去徐局那,我帶他去。”張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