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子挺複雜的,沒想到辦案這麼難。”我說。
“先不說這個,我先打電話讓人送吃的。”徐副局長說。“豆漿油條行嗎?”
“我喜歡。”
徐副局長打了一個電話,很快有人送來豆漿油條。
吃完了早飯,我從窗戶看去,市局大院裏警車不斷地開出去。
這時響起了敲門聲。
“請進。”
推門進來的是市公安局紀檢委穆書記。
“哎,小夏來了。”穆書記說。
“我來了解一個案子。”我說。
“老徐,半個小時後去方局辦公室開會。”穆書記說。“有急事?”
“什麼急事?還要開會?”徐副局長問。
“市局搬遷去新城區的事。”穆書記說。
“我沒空。”徐副局長說。
“方局說是一個簡短的會議,耽誤不了你時間的。”穆書記說。
“我真的沒空,對了,我手下的人,你什麼時候放出來,現在辦案,正缺人手呢。”徐副局長說。
“他的問題還正在查,爭取明天吧。”穆書記說。
“明天?你們紀檢委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幹,一個匿名的舉報信,查來查去,沒完沒了了,你們要把公安局查個底朝天?我們這麼多案子,都是大案,你把我們的查案專家弄走關起來,你什麼意思?”徐副局長說。
“老徐,是調查,不是關黑屋,上麵說了,隻要有舉報信,不論匿名實名必查。”穆書記說,“我不跟你廢話了,我先去方局辦公室了。”
穆書記一臉不悅走了。
“你們紀委的人,沒有一個正常的。”徐副局長說。“我就不明白了,他在你們紀檢委呆著不好嗎,非得來市局?想當公安的局長?呆在紀檢委也可以啊,你們市紀檢委離領導多近啊。”
“穆書記他想當市公安局局長?”我說。
“他這人官癮太大了。”徐副局長說,“他原來也在公安局,我當法製科長的時候,他還是科員呢。”
穆書記突然推門露出半個腦袋,“忘了給你說了,你兒子在拘留所絕食了。”
“沒關係,讓他繼續絕食,餓死才好呢。”徐副局長說,“我就當沒這個兒子了。”
“還有一個事,你兒子欺男霸女的事,都在網上傳開了,說你是他背後保護傘。”穆書記說。
“怎麼,你還要查我是吧?”徐副局長說。
“我隻是提醒你一下。”穆局長縮回腦袋關上了門。
“你剛才說話,很可能被他偷聽到了。”我小聲說道。
“聽到就聽到,他這個人就喜歡幹敢偷雞摸狗的事。”徐副局長說,“他還幹過更壞的事呢。”
“什麼事?”我問。
“他把一個殺人犯的老婆給睡了。”徐副局長說。“對了,你可以查查他。”
“什麼時候的事?”我問。
“這事有十幾年了,那女人還給她生了一個兒子。”
“你給我說這個,是想舉報他?”我說。
“不是,隨便說說。”徐副局長說,“在我眼裏,他就是警察的敗類,幹了不少的壞事,這樣的人居然當上了紀委書記,現在又盯上方局的位置了,哎,方局明年就退下來了。”
“我怎麼感覺你不適合當官,或者說你是個好官。”我說。
“好官談不上,等這個案子破了,我就不想幹了,我打算去鄉下種點果樹,承包個魚塘,頤養天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