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可能是我想多了。”焦副書記說,“昨天發生的這個事,紀委就我們三個人知道就行了,其它人就不用說了。”
“好,我不會說的。”我說道,“我現在要幹什麼工作?要去調查民政局的舉報嗎?”
“可以,你可以去查一下民政局秦局長,還有那醫院的護士。”焦副書記說。“你們回去吧。”
回到辦公室,羅副主任和老邱不在。
我坐在沙發上,感覺渾身疲憊不堪。
“昨天晚上沒睡好吧?”林可嬌說。
“是沒睡好。”我打著哈欠,“焦書記好像因為昨天的事對我有些疑慮。”
“他怕你投敵了。”
“怕我投了趙初唐?怎麼會呢?我怎麼能出賣組織?我絕不可能幹這樣的事。”我說。
“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你怎麼想的?”林可嬌說,“你現在是趙初唐女兒的救命恩人,肯定比我們關係近,焦書記有疑慮也很正常。”
“通過這件事,你說,趙初唐會把我當成自己人嗎?”我說。
“你應該讓他把你當自己人,這就看你的本事了。”
“如果趙初唐真把我當自己人,他會不會向我打聽紀委的事?”我問。
“這很有可能,這樣下去,你就成雙重間諜了。”
“別開玩笑了。”我靠著沙發,看著天花板上的風扇,“昨天的事,你說,這是曆史的偶然性呢,還是必然性?”
“我看是必然性,一切存在和已經發生的事物都是必然的。”林可嬌說。“這是我大學一個老師給我說的,我覺得他說這話很有道理。”
“一切都是必然的?你來到我身邊也是必然的?”
“誰來到你身邊?你這話說的。”林可嬌說,“不過,你救了趙初唐的女兒,他很可能就會回報你,所以你很快就會得到提拔。”
“我可不會乞求他提拔我。”我說,“阿嬌,其實我對當不當官不是很在乎,也不喜歡違心的在領導跟前拍馬屁,但是對我當不當官,我老婆很在乎,我父母很在乎,我朋友很在乎,好像一個人在政府裏做事,如果當不了官,那就是一個失敗者,一輩子也抬不起頭。”
“這麼說,你還真不適合當官。”林可嬌說。
“還有,我聽說,現在想當官,得花錢買,五萬副科,十萬正科,二十萬人民幣一個副縣長職位,一百萬縣委書記,如果是一個大縣,書記的職位是一百二十萬到一百五十萬。”我說。
“哎,這官價好像漲了不少。”
“現在什麼東西不漲價?什麼都漲價,一個縣委書記,如果一百萬,就算是一百五十萬買來,這絕對是賺到了。”我說,“投入一百萬,我覺得可以回報一千萬。”
“能撈一千萬不多,我聽說南方一個小村長都斂財二十多個億。”
“這當官都成生意了。”我說。“如果這官職可以隨意買賣,我就把我那房子抵押了,我想買一個縣太爺幹幹,明清時都有買官的傳統,對了,比如政府拿出一個鄉長的職位,讓大家買賣,價高者得,這人當了鄉長後,必須接受媒體監督,這樣官場腐敗就杜絕了。”
“沒有好處,誰還願意當鄉長?虧本生意?別瞎想了。”
“還真不是瞎想,美國總統不就是花錢買來的嗎?還有億萬富翁競選總統,說如果競選成功,願意每月領一美金工資。”我說。“花錢買官還虧錢?這還願意當總統,美國富翁都是雷鋒啊。”
“那是美國啊,人家不看重錢。”
“不看重錢?資本主義國家不看重錢?難道我們社會正義國家就看重錢?你這思想有問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