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說。“我有罪。”
“喊吧,沒關係,我聽著很親切,很感動。”
“別鬧了,我去看看他們在包廂裏幹什麼?”
林可嬌鬆開了手。
我鬆了一口氣,朝包廂走去。
一個服務員端著菜過來,另一個服務員打開門,我看到一個女孩坐在趙初唐的大腿上。
我直接去了洗手間,然後回到林可嬌身邊。
“看到什麼了?”
“精彩啊,一個美麗大方又迷人的少女坐在我們趙書記的大腿上,摟著脖子喂他酒喝。”我說。
“是嗎?這大白天的,也不避著人?”
“是啊,真是明目張膽啊,還有什麼黨紀國法?”我說,“真是黨的好幹部。”
“看那兩個女孩已經成年了。”林可嬌說,“看上去像大學生。”
“現在的女大學生啊,真是墮落啊,怎麼墮落成這樣了,原來新聞裏說的都是真的。”
“如果趙書記今天敢和這兩個女大學生開房,我立刻報警,讓他身敗名裂。”林可嬌說。“什麼東西啊,這個老流氓。”
“如果報警的話,要不要請示焦副書記?”我問。
“請示什麼?請示什麼?讓警察抓了他以後,我們再給焦書記彙報。”
“好啊,先斬後奏,英明決策。”我說。
林可嬌看了看表,“誌傑同誌,我要去火車站接我媽,你先在這裏盯著。”
“你媽來了?”我說。“那你去吧,對了,晚上你媽是不是也住我家?”
“不住,她住我親戚家。”
“嗯,原來你還有親戚在這裏。”我說。
“那個這飯菜,你先買單吧,回來把發票給我。”林可嬌說。“我身上沒帶現金。”
“行,你趕緊走吧。”我說。
“我很快就回來,如果趙書記去開房,你立刻報警,記住了。”
“好,沒問題。”我說。
林可嬌走了。
我把女服務員叫來,點了一盤大蝦,一盤扇貝,又點了一隻螃蟹和兩瓶啤酒。
手機響了,是鍾月荷打來的。
“老公你在哪?”
“我在解放路這邊吃飯,什麼事?”
“和誰吃飯?”
“現在就我自己一個人吃飯,我正吃螃蟹呢。”我說。
“好,你把地址發過來,我這就過去。”
“你晚上不去跳舞了?”我問。
“不去了。”鍾月荷說。
“好,我這就把地址發給你。”
我掛了手機,心裏忽生喜悅,鍾月荷是不是和她那個舞伴分手了?以後她想跳舞,我也可以陪她跳。
二十分鍾後,鍾月荷來了,我瞅了一眼包廂,趙初唐紅光滿麵拉著女孩的手,正喝著酒。
“怎麼你一個人吃飯?”鍾月荷問。
“本來是和林可嬌一起吃飯的,她吃了一半,說去火車站接她媽,就走了。”
“那你怎麼不和她一起去火車站?”
“又不是接我媽,我在這吃螃蟹多好啊。”我說。
“你這吃得真不錯。”鍾月荷說。
我笑了笑。
“笑什麼呀?”鍾月荷說。
“隨便笑笑,對了,怎麼不去跳舞了?”
“我那個舞伴,他女朋友生病了,他要去帶女朋友去醫院。”
“嗯,他還有女朋友?”我說。
“是啊,所以啊,你有什麼好擔心的?”鍾月荷說。
“好,吃吧,螃蟹來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