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就放她一馬?”我說。
“對啊,她肯定心裏有數,那塊地就是我們的了。”薛啟風說。“還有,你把你辦公室電話的座機給我,我知道你辦公室電話是保密的,不公開的,我把電話給鄭芳,她就能查到你,當然,我把你手機號碼也給她,我估計她應該會先給你打座機電話,夏哥,你看這活你接不接?這事我不勉強你,這地如果拿下來,我不會虧待月荷的,還有,你想想,這事鄭芳主動來找你,你幫她擺平了這事,她還得感激你,是不是?還有她上麵的人是江部長,給你提拔個科級幹部,豈不是小事一樁?”
“好,你讓她來找我吧。”我說。
“太好了,夏哥,小弟以後跟你混了。”
“你是大老板,千萬別說這話。”
“夏哥,你以後前程遠大啊,我絕對不會看走眼。”薛啟風摟著我的肩膀,拿著酒杯,“來,哥,幹了。”
“好,幹杯。”
鍾月荷走過來,“看你們這親熱勁。”
“月荷姐,我們是發小。”薛啟風說。
“這喝場酒就成發小了?”鍾月荷說。
“月荷姐,你給我說過夏哥以前上的是解放路小學對不對?”薛啟風說。
“是的,你上次問過我。”鍾月荷說。
“我也是解放路小學畢業的,我比他低一屆,夏哥以前是國旗護衛隊隊長,我沒說錯吧。”薛啟風說。
“這你也知道?”鍾月荷說,
“夏哥畢業後,國旗護衛隊隊長是我,我接了他的班,小學的時候,我對他有印象。”薛啟風說,“我和夏哥一樣,都是優秀的共產主義接班人。
“原來你們小學就認識了。”鍾月荷說。
“是我認識夏哥,而那時候夏哥不認識我。”薛啟風說。
“你們小學還有國旗護衛隊?夏誌傑,你還是隊長?挺厲害的。”鍾月荷說。
“解放路小學的校長是我表舅。”我說。
“原來是關係戶。”鍾月荷說。
“中國就是個人情關係的社會。”薛啟風說。“這種封建文化幾千年就這樣延續下來的,從沒有中斷過。”
“文ge不是中斷過嗎?”鍾月荷說,“我黨的先進理論不也是西方的嗎?”
“文ge就像一條大河上的波濤,而這條渾濁的河還是以前的河,從未中斷過。”薛啟風說。
“薛老弟,你這個見解好。”我說。
“再說那個先進理論,想想有點好笑,這歐洲老馬弄的那一套理論,可是十八世紀的理論。”薛啟風說,“如今這理論還在用,還是先進理論,指導著十四億人口,真有意思。”
“時候不早了,回去吧。”鍾月荷說。
“夏哥,晚上我給你打電話。”薛啟風說。
“這聊半天了,你們還沒有聊夠?回去還要電話聊?”鍾月荷說。
“我對夏哥可是一見鍾情啊。”薛啟風說。
“胡說八道,走吧。”鍾月荷拉著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