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組長,我們還去單位嗎?”我問。
“去什麼呀?到了單位就下班了。”
“還有兩個多鍾頭呢。”
“我這換衣服,刷個牙,整理個包,不得花兩個多鍾頭。”林可嬌說。“晚飯怎麼吃?吃海鮮怎麼樣?”
“這午飯剛吃完,你就惦記晚餐了?晚餐你請客?”我說。
“小女子沒錢。”
門開了,鍾月荷進來。
“這麼早就下班了?”我問。
“今天沒事,這是你單位的同事?”鍾月荷問。
“月荷姐,我叫林可嬌,你就喊我可嬌就行了。”林可嬌說,“剛才老夏還說你呢。”
“她說我什麼?”鍾月荷問。
“說你長得中等偏上那麼一點,也就湊合看,現在我看到你,真是大美女啊。”
鍾月荷瞪了我一眼,“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夏誌傑,家裏還有飯嗎?我中午沒吃飯。”
“沒飯了,我給你做吧。”我說。
“去吧,對了,多弄點菜,再弄個湯,你同事吃過了沒?”鍾月荷問。
“月荷姐,我吃過了,不過,我可以陪你吃點。”林可嬌說。
我去廚房做飯,忙了一個半小時,把飯菜做好。
從廚房裏出來,臥室的門是關著的,我推開門,鍾月荷和林可嬌躺在床上正聊著天。這麼快兩人就成好姐妹了?
“飯好了。”我說。
“等會,你先出去,我們再說事呢。”鍾月荷說。
半個小時後,兩人才從臥室出來。
吃飯的時候,兩人邊吃邊聊,從民國建築一直聊到紐約,又從聯合國總部大樓聊到日本的減肥茶,旗袍的訂做。
我在書房裏看明史,抬眼看了一下窗外,天已經黑了。
兩人還在臥室裏聊天,我看了會電視,已經晚上十點半了。
我敲了敲臥室的門,“什麼時候睡覺?”
“誌傑,今晚你在書房睡吧。”鍾月荷說,“可嬌和我一起睡。”
我的天哪,這個林可嬌第一天就把我老婆迷住了,兩人好的都要在一個床上睡了。
我毫無睡意,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牆上的石英鍾時針指向12點,林可嬌穿著睡衣從臥室裏走出來,她走到茶幾旁邊,拿起車鑰匙。
“幹嘛呀?”我問。
林可嬌看都沒看我,表情怪怪的,她拿著車鑰匙徑直開了門,出去了。
她這半夜三更去哪?還穿著睡衣和拖鞋?
我慌忙拿著手機出了屋。
電梯已經下去了,我從另一個電梯下去。
到了一樓,她已進了地下停車場。
我跟在她後麵。
她打開車門,上了車。
我跑過去也上了車,“林可嬌,你要去哪?”
林可嬌還是沒有搭理我,車開了起來,速度極快。車很快衝了出去,出了小區。前麵有紅燈,車停了下來。
“這大半夜,你去哪?”我問。
林可嬌把食指放在自己嘴邊,她噓了一下,示意我不要說話。
她開車技術極為嫻熟,尤其是拐彎,她幾乎都不降速。
路燈越來越少,我看了看窗外,這已經到郊區了,並且車速越來越快。
“哎,你到底要去哪?”我沉不住氣了。
林可嬌還是沒有搭理我,仍舊專注開車。
大約十分鍾後,車居然上了高速公路,她不斷的超前麵的車,似乎是專來高速公路飆車的。
車下了高速後,我送了一口氣。
開了十多分鍾後,車停下來了,前麵是高牆大門,門緊閉著,門邊上赫然掛著火葬場的牌子。她開車來火葬場幹嘛?
她下了車,披頭散發站在大門口一動也不動。
我喊了她兩聲,她頭也不回。
她不會是夢遊吧?如果是夢遊,怎麼會來到火葬場?
我下了車,走到她身邊,發現她閉著眼睛。
“林可嬌,你來這幹嘛?”我說道。
她還是閉著眼睛。
我拉著她的手,她居然一下倒在我懷裏。
我把她抱上了車,她一下歪倒在後座上,看上去已經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