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約半個小時,王銘來到了一家日本最為著名的空手道拳館——鬆濤館,該館盛傳的鬆濤館流也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空手道流派。東京這裏作為鬆濤館流派的總部建設的頗為豪華,一棟水泥建造的高達26層的壯美建築象征著其26種不同的規定型套路,複古型的高塔一般的建築表明了他們的創始人崇尚古風的好武精神。
王銘剛走進高塔一層,一名穿著空手道服裝的短發女子便迎接了上來進行接待,她走到王銘麵前鞠了個躬便道:“先生您好,請問你是來學習空手道報班的嗎?我們這裏有各種價格和服務的培訓班而且……”
前麵的招待處建設的跟酒店一樣奢華,不過這其中最大的區別就是在鬆濤館流前台上掛著的不是一排排的各國時鍾而是一個巨大的匾額,匾額上麵龍飛鳳舞地寫著四個大字:鬆濤館流,這是其流派創始人船越義診親手所書寫的字,相當於該流派的臉麵。
“我是來踢館的。”王銘看了匾額一會兒,嘴裏吐出幾個字。
還在喋喋不休的女接待員猛地聽到踢館幾個字,一時不敢相信,鬆濤館流作為空手道的大哥大,已經有近十年沒有人過來踢館了,現在有人居然膽敢上門來踢館而且還是這麼瘦弱的一個少年。女接待員再三確認以後不敢耽擱,拿出一個電話便要通知上級,這時一隻手將她手中的電話按了下去。
女接待員抬頭一看按下自己電話的是一個留著滿臉胡須的大漢,他也正是在鬆濤館流的教了二十二年空手道的師傅——山下久遠,山下久遠自十歲時就被送到鬆濤館學習空手道,現在已經達到黑帶四段級別,在鬆濤館師傅的眾多排名中也屬於前列。
“讓我來處理就行。”山下說了一句這才轉過身麵對王銘上下打量了一番,發現王銘全身上下肌肉勻稱,站姿筆直,似乎有習練過某種武藝。這是一個學習了一些格鬥技巧的練家子,他瞬間就做出了這個判斷,鬆濤館每年私下裏都會處理掉一些這樣的挑戰者,不過像這樣正大光明上來挑戰的已經多年沒有出現了。
王銘看著眼前這個上下打量著自己的男子,見到他穿著一身白色空手道服,腰間綁著跟黑緞帶,便知道他肯定是道館中的強力人物。王銘也不怕事情鬧大,指著牆上掛著的匾額開口就說:“是不是隻要擊敗了你,牆上的這塊匾額我就能拿走當柴火燒掉?”
王銘這一句話引起了周圍人的一陣騷動,要知道這時是下午三點左右,又不少學員休息過後正準備來練習空手道,聽到王銘的這句話一個個都叫囂著要上來給王銘好看。
山下久遠也是勃然大怒,在這裏習練了二十二年空手道的他早已經將鬆濤館當做自己的第二個家,現在有人跑過來說要拆掉他的家,奪了他的飯碗,就好比如殺人父母,斷人財路,此仇不共戴天。但是習練了這麼多年空手道多少學到點武士道精華的他還是將怒氣強忍地壓了下去,兩臉漲的通紅平靜中帶著憤怒地說道:“那也要閣下擊敗我們才行,另外這事也不是我說了就能算的。既然閣下是來踢館的,那麼我們就按照正常程序走吧。閣下請。”說完連一些基本的禮節都沒做,轉身就帶頭向著館內的道場走去。
王銘也絲毫不以為意,施施然在圍觀群眾的注視下跟著走進了道館的比賽訓練場地。占地足足有著一個足球場大小的場地中擺放著數個擂台,其中有許多穿著空手道服的學員正在相互之間進行切磋。當聽到有人上來踢館時,大多數的學員都顯得極為興奮,迅速地讓開最中間的一個白色場地出來留給他們作為比賽場地。
山下所謂的走正常程序踢館,也就是按照古代踢館一樣,畢竟習武的人拳勁大,一不小心打在身上一擊斃命的事情也不少見,因此在踢館前往往都要簽訂生死契約書,到了現代又補充了一些文件,因此簽署的文件也就比較多。
而就在王銘按照空手道的程序簽到一係列文件以及生死協議書時,有人要來踢館的消息也迅速傳到了鬆濤館的上層,上層也頗為重視此事,派出了船越九郎也就是船越義診的第九代正式傳人過來處理此事。船越義診今年才27歲就深得鬆濤館流的精髓,實力比起山下久遠也隻稍遜一籌,但是更讓人關注的還是他在商業上的天賦,這幾年鬆濤館發展的這麼快跟他密切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