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說話,安紅豆心中不由得一凝,“怎麼,可是覺得太可怕了被嚇得說不出話來,還是覺得惡心,亦或是恐懼厭惡,恨不得現在立刻就逃離了這景龍宮?”
她不允許任何人做出能傷害到皇帝陛下的事,也不允許任何人說出什麼對皇帝陛下不利的話,更不能讓皇族的秘密泄露出去!即使……是她親近的人也不行……
“不,不是的娘娘,”沒注意到安紅豆語氣變化的紫鳶,此刻隻擔心會被誤會,所以安紅豆的這話一說,她就連忙急著解釋:“不是您想的那樣,娘娘,奴婢……奴婢的確是挺吃驚的,而且……而且奴婢本身就敬畏皇上,但並不是娘娘所想的那樣,奴婢是因為太震驚了,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所以才……才沒反應過來,還請娘娘定要相信奴婢!”
紫鳶的回答讓安紅豆的心猛的一落,隨即有些不確定地問道:“這麼說來,你……能接受這樣的事?哪怕皇上與眾不同?”
聞言,紫鳶先是有些許的怔愣,之後連連點頭,說道:“娘娘,您今天之所以將這事告訴奴婢,不就是想知道奴婢的態度麼?奴婢很高興娘娘您能將這麼重要的事告訴奴婢,這說明娘娘信任奴婢,不瞞娘娘說,奴婢的娘在奴婢小時候就給奴婢說過,這世上我們不能想明白和沒見過的事還多的多,並不是我們不知道的這世上就不會存在,雖然覺得很不可思議,但也沒到娘娘您說的那種程度,再說了,娘娘您都能接受,奴婢為什麼接受不了?以前還不覺得,現在來看,若皇上和禦寵是同一人,奴婢倒覺得沒以前那麼害怕皇上了,反而覺得……覺得……”
“覺得什麼?”安紅豆驚訝和因為紫鳶的回答,不由得追問道。
紫鳶卻是不敢真的說出來,“奴婢怕說了,娘娘會怪罪。”
安紅豆不由得失笑,說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麼?你都這麼說了,我還有什麼可怪罪的,快說,吊人胃口可是很不厚道的。”
紫鳶見自家娘娘如此堅持,且也覺得這裏隻有她們兩人,即使說了皇上也不可能知道,於是想了想便輕咳了一聲,說道:“也沒什麼,就是覺得……覺得那樣的皇上不像之前想的那麼可怕了,反而……反而可愛得緊,難怪前段時間禦寵,呃不對……是皇上,皇上總會那樣子回來,想來也是娘娘覺得可愛,所以才要求皇上經常以那般姿態回來,皇上疼愛娘娘自然就答應了,娘娘您說,奴婢說的對嗎?”
一直觀察著紫鳶表情的安紅豆在聽到她的這番話後,高高提起的心可算是放了下來,對她的話也不予置否,因為她當初的確是有那樣的想法,隻是沒敢給皇帝陛下說而已。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安紅豆這才伸手將人給扶了起來,說道:“正如你說的那樣,皇上和雪兒的確是一人,一開始我也覺得不可思議,畢竟誰會想到這世上真有此事,不過就像你說的,這大千世界無所不有,再說了,皇上雖為異類,卻是比任何人都要來的有情誼,我就是擔心你們會因此而恐懼,所以才一直未曾告訴,不過現在看在,我也是放心了。”
還好,還好她想象中的事沒有發生。
“娘娘說的是,”紫鳶說,“奴婢進宮已然有好幾年了,皇上的性子多少還是了解,娘娘放心,奴婢不會因了這事就生了不該有的心思,且還是那句話,娘娘您都能接受的事奴婢為何接受不得,除非啊,您也同皇上一樣,不過看來是不可能的了,因為奴婢知道,娘娘同奴婢是一樣的。”
說著,紫鳶竟是笑了起來,安紅豆也忍不住笑了,事實上她好想告訴紫鳶,她的確也是異類,隻不過和皇帝陛下不同罷了。
因著事情說開了,安紅豆幹脆就拉著紫鳶坐下,將事情的情況快速詳細地給她說了一遍,包括幾位王爺的情況和皇族之事不能對外人說的事以及要簽訂盟契的事。
估計著紫蓮馬上就要回來了且事情說的也差不多了,安紅豆便做了收尾,看這著紫鳶問道:“如果……如果要你簽下盟契,你願意麼?”
要簽下盟契,那就是一生都必須留在皇宮,且一輩子都不能出去嫁人,這樣的代價太大了,她覺得紫鳶就全然能接受得了,可是不能接受又能怎樣,她已經知道這件事了,若不簽下盟契,她能走的,就隻有死路一條。
紫鳶知道她問這話的原因,沒有馬上回答,目光卻是在安紅豆的肚子上轉了一圈,問道:“娘娘,這麼說來,小主子出生後,一開始也是皇上那般,隻有滿了周歲才能化作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