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對眾人簡單地說了幾句就帶著慌忙擦嘴的太上皇往景龍宮趕去。
到了寢殿,郎宸北將安紅豆放到了床上,見人還是沒醒,太醫也還沒到,頓時就皺著眉在殿內踱步,心想他就說蠢豆子這段時間不正常,明明睡了很久,卻整日還是一副沒精神的樣子。
早就說找個太醫來瞧瞧,這蠢家夥非說自己隻是懶病犯了,用不著找太醫,現在好了,懶都懶暈了,以後,他絕對不會再信她的話!
正氣惱著,蕭妤和郎修毅就趕到了,一進門見人還昏迷著沒醒,蕭妤就有些急了,走到床邊坐下,拉著安紅豆有些發涼的手說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就給暈倒了?”
聞言,郎宸北的眉皺得更緊了,“朕也不知,早前她的身子就不好,近幾天來為了洗塵宴的事又忙進忙出,或許是太過勞累了吧,具體如何,還得等太醫來了再說。”
說完,又開始踱起步來,蕭妤見他此時看上去心情極為不好,加上安紅豆現在也需要安靜,於是也就沒再說什麼,而是吩咐站在一旁隻能幹著急的紫鳶紫蓮兩人去打了熱水給安紅豆擦了擦臉。
剛讓人把盆給端下去,外麵就傳來了高成的聲音,人一進來才發現來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太醫,而是本應在定安塔內的國師大人!而外麵的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高成給支走了。
“七弟?!你……你怎麼……”看著進來的已經好幾年不曾見過的人,郎修毅驚訝得說不出話來,蕭妤也走了過來,看著一身銀色,清冷如仙人的國師大人,同樣驚訝不已。
“好了,別你啊我的了,”郎宸北不以為然地走了過去,恰好擋住了郎修毅的視線,麵對著國師大人,皺眉說道:“七叔,蠢豆子突然暈倒了,你快去看看,是不是”
“高總管已同本座說過了,”國師大人抬手打斷了郎宸北的話,之後便在自家皇兄皇嫂驚訝的注視下走到了床前坐下,郎宸北也跟了過來,看著那一臉毫無血色的人心中不由得又是一凝。
蠢家夥,你最好隻是累著了,不然,讓朕知道你病了而不告訴於朕,你就等著受罰吧!
就在郎宸北暗自在心底發狠時,國師大人已經將一根不知從哪裏弄出來的銀絲搭在了安紅豆手腕上開始診脈,殿內頓時就變得鴉雀無聲。
片刻後,國師收回銀絲,轉身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皺著眉不明所以的郎宸北,那雙和郎宸北有些相似的鳳眸閃過一抹複雜之色,開口道:“你……”
還不等他說話,郎宸北就截住了他的話,略微有些不耐地說道:“七叔如何?蠢豆子可是太過勞累了?”
除了這個原因,他不想從他家七叔口中聽到任何關於蠢豆子不好的話,就連生病也不想!
看他分明擔心,卻還做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國師不由得失笑,起身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又轉而看向了郎宸北,說道:“何時你也懂醫理了?放心,你家蠢豆子不過是有了,也有過於勞累的原因,但沒什麼大礙,休息休息便好了。”
說完,就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走到了茶幾邊坐下,悠哉悠哉地端起了一杯茶來喝。
郎宸北一時沒反應過來他這個“有了”是什麼意思,皺著眉視線跟隨著國師大人,開口道:“你的意思便是她沒事了?沒事又為何會這般?就隻是太過勞累?”
那他也沒說錯啊,這蠢家夥可不就是被累著了,還真是嚇他一跳,以為蠢家夥又生了什麼病沒有告訴他。
國師見他依舊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不由得歎了口氣,眼睛卻看向了一旁在明白過來他的話後已經開始激動的兩人,不用說都是要讓他們把他的話解釋給他們的兒子聽。
接收到自家弟弟的意思,郎修毅立馬就幹咳了一聲,擺出一副嚴厲的樣子走到郎宸北跟前,低斥道:“你這小子,不過兩年不見,如何就變得如此遲鈍?沒聽你七叔說那丫頭懷了身孕麼?還問!”
“就是就是,”蕭妤也過來,很是激動地說道:“宸北,這丫頭是有身子了,沒什麼其他事,你……你有孩子了,要做父皇了!”
說完,轉身走到了床邊,一臉高興地拉起了安紅豆的手,激動之情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