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一開始就在防我,”趙天齊氣極,現在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從嘴裏一個一個蹦出來的。
聞言,安紅豆笑笑,道:“趙大哥不是都說過‘防人之心不可無’麼?我又隻是個女人,總是要為自己想到後路不是?”
趙天齊沒想到她竟然會早有打算,且轉念一想的確有道理,他就算再怎麼能,那也隻不過是個茶商而已,如今生意正是紅火之際,他絕不能因為區區一個女人而將趙家給葬送了。
再者說,不就一個女人麼,想他趙天齊走到哪裏不是都有一堆女人過來貼著,還怕沒女人麼?
嗬,兒女之情?喜歡?真是可笑,精明如他,怎麼會有那麼幼稚的想法。
看著一臉氣定神閑的安紅豆,趙天齊半眯著眸子暗自思量了片刻,隨即冷笑一聲,道:“小丫頭,你果然不好對付。”
安紅豆笑了笑,“和趙大哥比不得。”
這明顯的帶有諷刺的話趙天齊自然是聽出來了,然而他卻隻是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轉身回到先前的椅子上坐下,抬眼看向安紅豆,道:“要走便走,如若不然,我可不能保證什麼時候會反悔。”
是他失算了,沒想到這小丫頭竟然和其他女人不一樣,嗬,今日就暫且放過她,他就不信,她會一直這麼“防人”。
趙天齊話裏的意思安紅豆聽出來了,這便是要現在放她走,她自然沒有再留下來的道理,緊緊抱著懷裏發出生氣呼嚕聲的皇帝陛下,安紅豆對已經撇過頭的趙天齊點了點頭,隨即頭也不回地轉身開門走了。
一路小跑回去,安紅豆簡單地和柳葉說了幾句話就回屋了,一進屋,郎宸北便掙紮著從她懷裏跳了下來,繼而一眨眼便是傾國傾城的人,隻是臉色看上去很不好。
“皇上,”安紅豆上前,想去拉他的胳膊,安撫他不要生氣。
然而她的手還沒觸及到他的袖子就被他怒氣衝衝地甩開了,隨即自己就被揪著衣襟扯到了他麵前,安紅豆皺眉,想把他的手拿下來,同時說道:“皇上,你先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她知道他在氣什麼,但怎麼說也應該給她解釋機會不是,就這麼粗魯地把人給扯過去,是想勒死她的節奏嗎?
“你給朕過來!”聽她說疼,郎宸北自然是不忍心真傷她,而是拽著人到了裏屋,一把將人扔到了床上,隨後一臉怒容地看著她,問道:“那男人,他剛才想動你,他想動你,你就這麼放過他,還攔著朕,你……你是在護著他嗎?!”
真是氣死他,氣死他了!那個男人!適才在屋裏時他分明看見那個男人想親她!蠢家夥是他的,他怎麼可以親?!怎麼可以?!
“那不是沒親上麼,”安紅豆坐起來嘟囔道。
然而就算她的聲音很小,卻還是準確無誤地被聽了去,郎宸北心中怒火更勝,揪著安紅豆的衣襟又把人給提了起來,冷道:“聽你這意思,是在可惜沒被他親到,是嗎?”
好她個蠢豆子,竟然還敢想讓其他男人親她,看來她是很久沒被教訓了!
“皇上,”安紅豆忍著想笑的衝動就著現在的姿勢摟上了郎宸北的脖子,幹脆把人給掛在他身上,抬頭說道:“你幾時看我想被他親了,嗯?皇上,你知道不,你現在這個樣真好看,我倒是想親你了,怎麼辦?要不要我親?”
沒想到皇帝陛下吃起醋來這麼可愛。
“別轉移話題!”一抹不自然的神色從郎宸北白皙的臉上閃過,隨即他一把將身上的人給捉了下來扔到床上,依舊冷著聲音說道:“說,你是不是想那個男人親你?他說喜歡你,還說日思夜想的都是你,說,你是不是動心了?是不是?!”
可惡!還說什麼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把底下的人當成他家蠢豆子,真是可惡!可惡!他一定要讓那個男人後悔他今日說的話!一定!
“皇上,”安紅豆湊到那漂亮的人麵前,偏著頭看著他,眨了眨眼說:“皇上,你這麼說,我可以理解成是你在吃醋麼?”
這話一說,郎宸北頓時往後一退,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道:“什麼吃醋,醋能吃嗎?別同朕轉移話題,朕問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