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知道就好!”劉小花傲慢地揚起了下巴,餘光突然瞥到了安紅豆身上還有些濕意的棉衣立馬臉色突變,她揪著安紅豆的棉衣急急問:“這是咋回事?你這咋還穿著濕衣服?”
“哦,你說這啊,”安紅豆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經幹得差不多的棉衣,若無其事地說道:“這我剛才給雪兒清洗的時候濺到的,小花姐別擔心,都已經幹得差不多了。”
劉小花鬆開了揪著棉衣的手,小心翼翼地往床上望了一眼,見雪狼的眼睛是閉著的,不由得鬆了口氣,隨後很不讚同地蹙眉,“你說你啊,也不知道重新換一身兒的嗎?這樣穿著濕衣服也不怕病了。”
聞言,安紅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隨即給她指了指那邊放在椅子上被她換下來的衣服,說:“你看,我就這麼兩件兒衣服,早上還弄髒了一件,哪還有換的,就這麼穿著也沒事反正都幹了,我還想著一會兒把那件棉衣給洗了呢,隻是看這天兒都知道一天的時間是幹不了的,估計明天得裝著濕衣服走了。”
“那哪成啊?”她的話剛說完,劉小花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指著那件髒衣服說:“這衣服是被狼血濺到的吧?”
安紅豆點頭,不明白她要做什麼。
“那就行了,被狼血濺到了還不得好好洗啊,”劉小花邊說邊往自己裝衣服的櫃子方向走,“這樣,你帶一套我的衣服走,你這衣服就留在這兒完了我給你洗。”
“啊?”安紅豆站起來,跟在她後麵走到了櫃子邊上,“那哪成啊,怎麼能把你的衣服帶走呢,還要小花姐你給我洗衣服,不成不成。”安紅豆連連擺手,不讚同把衣服留著讓劉小花洗。
“有啥不成的?”劉小花抬手按下她的手,繼而轉身繼續把頭埋進櫃子裏,邊找衣服邊說:“你要裝著濕衣服就走,那到了的時候還不得都捂臭了啊,你不得再洗一遍?何必那麼麻煩,反正你不是說了嗎?過些日子就給我們捎信過來,到時候我去找你的時候把衣服給你不就行了,那時你再還我衣服不就得了,多大回事兒。”
劉小花說的一套一套的,安紅豆都不知道怎麼反駁了,況且是她先說的會讓人捎信過來,這個時候要是再拒絕的話豈不是說不過去,況且她也是好意,她要一味的拒絕就太不識好歹了。
“那成,那我就帶你的衣服走了,”安紅豆看著還埋在櫃子裏找衣服的劉小花,說,“不過衣服就不用你來洗了,我一會兒拿出去洗了就行。”
“那可不行,”劉小花從櫃子裏掏出了一件棉衣,翻了翻交到安紅豆手上,說道:“你是為了救我們才把衣服弄成那個樣子的,你的衣服說什麼都得我來洗。”
“小花姐,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啊?”安紅豆好笑地說。
“得,別想著拒絕,”不等安紅豆繼續說話,劉小花就接話說,絲毫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我說我洗就我洗,你哪來那麼多講究。”說著就把安紅豆往邊上推,自己則關上櫃子的門繞過安紅豆往放盆的地方去。
安紅豆快步地走了過去,先她之前把手裏的衣服放到床上,彎下身子端起了那裝著水的大木盆,一邊笑著道:“這我就自己來了,你剛從地裏回來還是去歇會兒吧。”
劉小花的動作僵在了原地,繼而站直身子看著端著那個大木盆的安紅豆,彎腰把那個空盆拿上跟在她身後,打趣道:“真想不到,你這看上去瘦瘦小小的身板兒居然還有這麼大力,這叫什麼?叫,叫……對了,這叫深藏不露!”
對,就是深藏不露,她記得之前在芹香姐那裏聽過,芹香姐是山下周先生的閨女,很有文化的,她說這就是說一個很厲害的人把自己的本事藏起來不讓人發現。
安紅豆在前麵聽到她對她的描述有些忍不住笑,心想她這算什麼深藏不露,因為她本身就沒什麼本事啊。
總算清淨了。
直到屋裏的門被關上,郎宸北才睜開了漂亮的眼睛,心道,還好蠢豆子沒有那女人這麼吵,否則他估計煩都要被煩死了。
在床上打了一個滾兒,郎宸北想起了剛才在烤火那屋劉大柱所說的問題,一時間打滾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他想,趁著事情才發生不到一天,他應該叫人好好查查才行。
“宵月。”
清冷的聲音一響起,屋裏便出現了一道淡淡的淺綠色光,一道身形修長的暗綠色身影出現在了雪白身影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