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肯定是她又做了什麼惹小家夥鬧脾氣了。
安紅豆心裏警鈴大作,連忙關上門來到了床沿邊上坐下伸手推了推狀似已經“睡著了”的狼,試探性地道:“雪兒,瞌睡了?”
哼!蠢豆子別戳朕,朕要睡了!
郎宸北冷哼一聲把臉轉向了安紅豆看不見的地方,尾巴也向另一麵圈成了一個圈。
真的在裝睡……
安紅豆啞然,心想這小家夥是成精了啊,都知道裝睡來糊弄她了,於是安紅豆繼續用手指戳了戳他軟乎乎的背,笑著道:“好了雪兒,我知道你沒瞌睡,別裝了,說吧,是不是又鬧別扭了?”
誰鬧別扭了?!!
郎宸北很不讚同地在心底咆哮,心道他堂堂一國之君豈會如同姑娘一般鬧脾氣!他才不會!!
“哦不對,”安紅豆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繼而改口道:“我忘了雪兒是不能開口說話的,所以我不能讓你說。”
說完,安紅豆不顧郎宸北的掙紮把他抱到了腿上,無視那張她覺得已經很氣憤的狼臉,笑眯眯地問:“咋了,真和我鬧上了?我又做了什麼讓你寧願裝睡都不想看見我,嗯?”
哼!你這蠢豆子,自己做了啥還用得著朕來說嗎?!
郎宸北把頭扭向一邊不作理會卻也沒有過多的掙紮,他怕自己鋒利的爪子把安紅豆抓傷。
而這個時候安紅豆突然歎起氣來,“唉,我說吧,你要是真能說話就好了,我也就不用這麼亂七八糟地來猜了,真是難過啊……”說著還泄氣一樣的垮下了肩膀,樣子看上去倒像是有些無力。
而安紅豆也確實有點無可奈何和懊惱了,試想想和這麼一隻有靈性的或者可以說是和人差不多的甚至是比人還要聰明的小狼相處,明明它能聽懂你所說的每一句話,而你卻不知道它在想什麼,還真是一件讓人很無奈的事。
然而,郎宸北在聽到她這些話後卻突然轉過了頭來一瞬不瞬地看著安紅豆,在看到她臉上真的失落後,心裏突然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讓他的狼眉不由得向裏靠攏。
心想這蠢豆子,又在說蠢話了,他若是真的開口說話,指不定她會被嚇成什麼樣子呢。
但即便想是這麼想的,他的心裏卻又生出了真的想要在這顆蠢豆子麵前開口的想法,但,他不能……
“算了,”安紅豆見小家夥雖然把頭轉過來了,但眼睛卻還是其他地方,頓時心裏有種深深的失落感,隨即她自嘲地笑了笑,把小狼放下抱進懷裏,一遍遍摸著它柔順的狼毛,“你看我都糊塗了,你又不是人,怎麼可能會說話呢,唉……”
誰說朕不會說話了?
郎宸北實際上好想把這句話說出來,但他卻也著實怕把安紅豆給嚇著,況且他們狼族有規定,除非是在是自己皇室中的人的麵前,否則絕不能在外麵隨意開口說話,若如不然要是被神族的那些人知道,他們聖雪狼皇族又會惹上是非。
“好了好了,說這些有什麼用,”靜默了一陣,安紅豆還是笑了,她低頭在雪狼的脖子上蹭了蹭,笑道:“能說話也好不能說話也罷,左右你都是我的雪兒,管這麼多做什麼,你說是不是?”
聞言,郎宸北啞然,他實在有些不懂這顆蠢豆子的想法了,剛才還一臉失落難過的樣子,這會兒竟又笑開了,還真是像父皇說的那樣,女人心海底針,對於他這個很少接觸女人的狼來說要看清蠢豆子的心估計還得費些時日。
“好了雪兒,”安紅豆轉過身子把雪狼放到床上,拍了拍狼頭說:“你先在屋裏待著,我去把地上收拾了。”說完又在狼頭上親了一口就蹲下去收拾地上的兩個盆。
對於安紅豆時不時就抱著他親的行為,郎宸北從最開始的炸毛到現在已經習慣了,即使偶爾也會在心底哼哼著說蠢豆子不知羞恥之類的話,但也沒有像前兩次那麼忿然了。
嗯哼,看你這蠢豆子這麼傷心,朕就赦免你的不敬之罪了。看了兩眼蹲在地上收拾東西的安紅豆,郎宸北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雪白如常的顏色,心底不自覺地笑了。
看來有了這顆蠢豆子,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嘛。
“紅豆妹子!”
郎宸北剛閉眼,外麵就傳來了劉小花的大嗓門兒,緊接著門就被粗魯地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