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安紅豆撥弄著狼毛笑著誇讚道。
郎宸北抬頭瞥了她一眼,心底有種很別扭的感覺,心想這蠢豆子還真當他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孩了,哼!
“雪兒,”靜默了一會兒安紅豆突然開口叫了郎宸北一聲,已經閉上眼睛準備眯一小會兒的郎宸北在聽到這聲叫之後懶洋洋地睜開了眼睛,對於“雪兒”這個名字他已經懶得去糾正了,左右他現在是狼身就算他再怎麼不滿這個對他來說很娘氣的名字,這蠢豆子聽不懂他的狼語他也是無可奈何。
“雪兒你知道不,其實我真的好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來頭,”安紅豆邊撥弄著那順滑的狼毛邊說,“一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你隻是一隻小狼崽,而且是很珍貴的狼崽。”
狼崽……
郎宸北依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眼睛半眯不眯的,但心底卻在嗤笑蠢豆子的無知,哼,他堂堂聖雪狼族之王,天生的聖物,豈是那平凡之物可比的。
“但自從你第一次救了我之後我就不這麼覺得了,”這樣烤的效果還是不錯的,不大會兒功夫郎宸北身上就有了七成幹,唯一不好烤的就是肚子底下,安紅豆拍了拍他示意他站起來,郎宸北很配合地從她腿上站了起來。
安紅豆寵溺地看著難得聽話的小家夥,繼續說道:“我真的很納悶為什麼你看上去小小的一隻卻能讓那些凶殘的家夥這麼怕你呢?真搞不懂。”
聞言,郎宸北在心底暗自忍不住笑,心道,朕若不開口告訴於你實情,就憑你這蠢豆子豈能想透?抬頭看了一眼輕皺著眉毛的安紅豆,郎宸北心裏一陣得意。
“唉,”安紅豆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你要是能說話就好了……”
安紅豆想,要是小家夥真能說話的話她絕對不會被嚇到頂多可能會吃驚,畢竟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她高中時期的一個同學家裏養了一隻貓,還是隻會笑的貓。當時她也不信,但當她去了同學家親眼見到那隻傳說中會笑的貓後她就無言以對地相信了。
兩位老人都是相信鬼神的,佛教道教都信,平素裏最愛拜的便是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每每到了觀音節那天都會格外慎重,甚至家裏的晚輩也受了兩人的影響,隻要談起有關觀音菩薩的事便會尤其嚴肅,小時候她也不止一次聽長輩們說起那些光怪陸離的事,開始也不信,但漸漸一些事被證實之後就不得不信了。
所以說,要是雪兒真的會說話的話,對她來說或許真的是件好事,那樣的話她就能交流溝通,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自說自話自言自語,想想倒是有些傷感了。
安紅豆在心底暗暗自嘲,她還真是多想了,從認識到現在也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這一個多月中她見識到了雪兒不同於普通狼的靈性卻從未曾聽它開口發出過一個音節,除了它本身的聲音,它何時會說話了。
“還真是好笑呢,你隻是一隻小狼而已,又怎麼可能真的開口說話呢?”安紅豆笑笑說,情緒陡然有些低落,不知為何。
嗯?郎宸北扭頭,對上她略為低落的神情,心頭陡然一股莫名的情緒劃過,他不知道安紅豆說這話的原因,所以他有些納悶。
蠢豆子,是想他開口說話嗎?難道她就不怕?
“紅豆妹子,你在和誰說話?”劉大柱吊著胳膊從外麵進來,邊走邊問。
“哦大柱哥,”安紅豆抬頭,剛好見劉大柱的另一隻腳也跨了進來,臉上帶著明顯的疑問。
聒噪!
不知怎麼的,郎宸北一看見劉大柱那張憨厚的臉就想起了之前在飯桌上他見這大塊頭看蠢豆子的眼神,也不是說大塊頭看得不對,但他就見不得別人用那樣的眼神盯著他的蠢豆子。
“嗯……我聽見是你的聲音就進來看看,”劉大柱撓了撓後腦勺笑著說,這會兒才注意到安紅豆懷裏抱著的雪狼,雖說隻是小狼崽一般大小的狼,但劉大柱卻總覺得這小白狼看他時候的眼神有些不善,甚至他竟然從這樣一隻小狼眼裏看到了一種淩厲。
放肆!竟敢如此直視於朕!
狼身的郎宸北異常不悅地瞪著劉大柱,從喉嚨裏發出了不滿的聲音,愣是讓劉大柱這麼一個八尺大漢的後背莫名升起一股涼意。
“雪兒不可以,”安紅豆在他後頸的地方略微使勁地按了按,換來他不悅地抬眼,安紅豆連忙解釋說:“大柱哥是好人,雪兒大可不必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