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紅豆本來還覺得沒什麼的,但被他們這麼一說就有些不好意思了,隻好一個勁兒地把劉小花往廚房推,“好了小花姐,哪有你說的這麼神乎,趕緊去看你鍋裏的水開了沒吧。”
“哎呀!你不說我還忘了,”劉小花驚叫一聲急忙往廚房跑,因為她剛才出來的時候柴還塞在灶口,這要是給燃起來掉到了柴堆上的那可就不得了了。
劉氏看著這麼冒失的她直搖頭,這麼一比較起來,她對安紅豆是越看越喜歡了。
“哦?這丫頭真有你們說的那麼厲害?”張大夫摸著胡須笑嗬嗬地看著安紅豆,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滿是笑意。
“張大夫,您可別信他們,我一個小丫頭哪有像劉大叔他們說的那麼厲害,”隨即她指了指劉遠的腿和劉大柱的胳膊,道:“您還是快幫著看一下劉大叔和大柱哥的傷吧,再不處理的話怕就不好了。”
“對對對,你看我,”張大夫一拍腦門兒笑了出來,然後連忙放下肩上的大包開始替劉遠先看起腿來。
總算是沒說她了,安紅豆暗暗鬆了口氣,隨後她看見了放在桌上的油燈,望劉遠坐的地方看了一眼,心想有個油燈可能會亮點兒,於是她就去了廚房把油燈點上直接拿著油燈站到了劉遠邊上,爭取讓光照得到傷口的地方。
像這樣的傷本來就應該在亮的地方看,但因著外麵在吹風的原因隻有在屋裏了,屋裏光線不是很好,張大夫在給劉遠檢查的時候就皺緊了眉頭,現在一見到亮光瞬間就鬆開了緊皺的眉,而後他抬眼讚許地看了一眼安紅豆,意思誇讚她做的好。
安紅豆回以一笑,繼續默默地舉著油燈觀察著劉遠腿上的傷。
油燈柔和的光照在她的臉上,印出她臉上的輪廓忽而顯得有種柔和而又不真實的感覺,劉大柱看著她,有這麼一瞬間有些愣神了,這樣柔和的安紅豆就像他今早在院子裏看到的一樣,這和她在山上對付野狼的時候完全不一樣,那個時候的她就連眼睛裏都透著一股狠勁兒,幹淨利落的動作幾乎讓他以為她並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
“哥,你看啥呢?紅豆姐臉上有花兒嗎你這麼盯著她看。”劉小誌不知道什麼坐到了劉大柱邊上,看著他哥一直盯著安紅豆看就很奇怪地問了出來。
聲音雖然不大,但安紅豆卻是聽見了,她轉頭看向了這邊以詢問的眼神看著劉大柱。
劉大柱見了,就像自己在做什麼壞事被抓到了一樣,臉上立馬就不自然的紅了,連連衝著安紅豆擺手,“沒,沒啥,我就想看爹的腿怎麼樣了,沒叫紅豆妹子你啊,你忙你忙。”
看著劉大柱這麼一個壯實的人做出這樣的動作安紅豆有些想笑,但終究沒有真的笑出來也沒說什麼,因為劉遠腿上的傷看上去並不樂觀。
“你這小子!瞎說什麼?嗯!”劉大柱見安紅豆又轉過頭去了,立馬就扭頭照著劉小誌的頭拍了一巴掌下去,好在隻有劉小誌一個人注意到了,要是讓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小花看見了他盯著人家姑娘看,那他這個大哥還怎麼當下去。
“啥嘛,沒看就沒看嘛,用得著打人嗎?”劉小誌捂著自己的腦袋抱怨。
“還說!閉嘴,別打擾人張叔!”劉大柱又舉起那沒受傷的左胳膊,作勢又要給他一巴掌,劉小誌一見立馬就站起來跑到一邊閃開了,而後對他皺了皺鼻子跑進了廚房。
“我說遠子啊,你這可傷得不輕啊,”張大夫檢查完了劉遠的傷口歎了一口氣說。
劉氏一聽這話就急了,“啊?那,那,那可咋辦啊,張大哥,你可得幫著把孩他爹的腿給治好啊!”
“張大哥,你的意思是……”劉遠一聽,心裏也沉了沉,不過他沒有劉氏這麼激動,隻皺緊了眉看著張大夫,劉大柱這個時候也把凳子給挪了過來,一臉擔憂地看著他爹的腿。
“行了,你們這是幹啥?”張大夫哭笑不得地看著這三人如出一轍的表情,笑道:“我隻是說遠子的傷不輕,但也沒說不能治好啊,看你們急個啥。”
“劉嬸兒和大柱哥也是太擔心劉大叔的傷了,”安紅豆狀似無事地笑了笑,事實上她剛才聽了張大夫的話心裏也是一緊,畢竟對於靠種地過活的家裏,要是少了一個勞動力那可是會對生活有很大影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