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宸北看著朝他跑來的安紅豆,喉嚨裏發出了氣哼哼地聲音,心道要不是他睡得肚子餓了想出來找點兒吃的順便再去看看那顆蠢豆子,這顆蠢豆子指不定就進了那群野家夥的肚子裏了!
真是一點兒都不省心!虧他為了她連夜從皇宮偷跑了出來,她倒好,差點兒又把自己送到了那群野家夥的嘴裏,等著吧,看他這次理她才怪了!哼!!
“雪兒,”安紅豆跑到了雪狼跟前,什麼都沒說的就把小狼抱到了懷裏又是蹭又是親的,弄得雪狼一個勁兒地掙紮著要從她懷裏下來。
想這一路來,安紅豆沒有哪天沒有在心底念叨著她的雪兒,如今好不容易見到了相安無事的它,她怎麼可能就這麼放它走,抱在懷裏蹭了一會兒,安紅豆也不把它放下來,就抱著它走到了剛才打鬥的地方,劉大柱這個時候已經拖著疲憊的步伐走到了劉遠跟前,父子兩累極了的靠著一棵樹坐下。
雖然在剛看見安紅豆朝一匹狼跑過去的時候他們也緊張得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上,但見她什麼事兒都沒有而且和那白狼好像認識的樣子,他們也就放心了,此刻更是放鬆著打量著安紅豆懷裏抱著的雪狼,心裏也有著安紅豆第一次的疑問,心想剛才的那一聲吼叫難道是這隻小白狼發出來的?
“雪兒,你先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去看看大柱哥和劉大叔。”安紅豆找了一個沒有血跡的地方把雪狼放下,這才發現她剛才在和那些狼打鬥的過程中狼血糊了她一手,雪狼那一身雪白的毛此刻到處沾的都是腥味的狼血,小家夥正嫌棄似地看著自己身上的痕跡,而後很是不悅地抬眼看了一眼安紅豆。
蠢豆子!你看你對朕做的好事!
“呃……”安紅豆看著那一身漂亮的毛在她手底下變得慘不忍睹,心裏多少有些過意不去,況且她又是知道這家夥的脾氣。
“那個,雪兒你先將就著,一會兒回去了我就給你洗了,我先去看劉大叔他們。”說完就嘿嘿地幹笑了兩聲轉身去看劉大柱父子兩的傷勢了。
郎宸北對自己現在的形象即便再不滿但也知道安紅豆口中的“劉大叔他們”是被那群野東西咬了,他就暫時先饒她一馬,哼!
想他堂堂一國之君為了這顆蠢豆子做的蠢事可不止一兩件了,先是為了救她於狼爪之下碰了他從來都不屑碰的野狼,後來還是為了救她他竟然去召來了那群阿諛奉承的家夥,甚至就為了看她一眼不惜連夜從暖乎乎的皇宮跑出來忍受著外麵的凜冽寒風在外麵待了一夜!
這會兒更是如此,不但又要他在那些凶殘的家夥麵前出現,還弄了他一身的髒東西,真是,真是氣煞他了!!
此刻的狼陛下完全已經忘了他自己本身就比他口中的“那些凶殘的家夥”凶殘的百倍不止,否則光是憑他這小小的一隻,那些成年狼怎麼可能光是聽著他的聲音就嚇得夾起尾巴逃跑。
“劉大叔,大柱哥,你們感覺怎麼樣?還能走得回去嗎?”安紅豆走到兩人跟前蹲下,看著兩人身上的傷不禁皺起了眉,心想雪兒若是再晚點兒,指不定這兩人的胳膊和腿就費了。
“嘶……”劉大柱試著動了動胳膊,瞬間就倒吸了一口涼氣,從那匹狼撲向他開始,那頭畜生就一直死咬著他的胳膊不放,他都覺得自己這條胳膊快廢了,不過還好及時得救了,否則依著那樣的撕咬法估計這會兒他的胳膊就已經在狼肚子裏了。
“大柱哥,怎麼樣,胳膊還能動嗎?”安紅豆有些擔憂地看著他血肉模糊的右胳膊,心想著會不會傷到筋了。
“嘶……沒事,還有感覺,看來是沒傷到筋。”劉大柱忍著痛又動了動胳膊,感受到了從傷口處傳來的陣陣痛楚,感覺整條胳膊都在作痛。
安紅豆略為放心地點了點頭,又把視線移到了劉遠的腿上,剛才那匹狼撕咬著他腿的狠勁兒她可是看見的,她就怕劉遠的腿有個什麼好歹,“劉大叔,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腿還能動麼?”
劉遠試著動了動左腿,一股鑽心的痛直襲他的神經,但他還是忍著鑽心的痛伸手按了按被咬的周圍,覺得除了被咬的地方其他地方沒什麼特別疼,心裏也就稍稍安了些心,他勉強地笑了笑,對安紅豆說道:“沒啥大問題,估計回去上個藥休息一段時間就該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