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郎宸北同樣不屑地哼了一聲,就隻知道仗著自己體型比他大就想打敗他,他可是一國之君,怎可這麼容易被人打敗,哼!
“好了,”墨澤一邊輕揉著郎修畫的後頸,一邊說道:“你自己都為老不尊,怎的好意思說宸北,玩笑而已何必如此當真。”
郎修畫一聽,不幹了,他猛地站起身撲到墨澤脖子上一陣啃咬,“你說我為老不尊,我又不老,不老!”
郎宸北在一旁見了,很是鄙夷地不去看他那丟臉的皇叔,都這般年紀了還像個孩子一樣,真是丟他們聖雪狼族的臉,哼!
“畫兒!”墨澤拉下在他身上不安分的大白狼,故意沈著臉地叫了一聲,桃花眼裏也沒了顏色如往常一樣清冷得沒有半點波瀾。
郎修畫一聽立即停下了動作,白光微微一閃就變成了人形,他把頭從墨澤的脖子上抬了起來,有些躊躇地看著眼前的俊顏,試探著問道:“小澤,你生氣了?”
墨澤沒有說話,他麵無表情地推開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理了理自己的袖子,對著已經重新坐回椅子上的郎宸北說道:“宸北,你也出來了這麼多天了,該回去了。”
郎宸北對自己的十九皇叔能做到一塊兒玩一塊打架搶食,但麵對這個十九皇嬸卻很是尊敬,這不光是因為墨澤平時不苟言笑給人一副難以親近的感覺,更因為墨澤本身的身份和能力。
他是萬年凶獸檮杌為人身怨氣所化,換句話說就是隻要這世間的任何一個人還有怨氣他就不會消失,就會一直在這個世間存活,就像他們已經可以幻化為人形的聖雪狼族一樣,他的生命可以永久,久到足以和郎修畫天荒地老。
凶獸檮杌的能力是天下任何一族都懼怕的,墨澤本性凶殘但他卻從不輕易傷人,千年多來也從不曾以自己的本身示人,這不但是因為萬年前他和天上神族所做的約定,更因為他自己的原則,他不傷人亦不犯人,他從不覺得自己身為凶獸就能濫殺無辜嗜殺成性,他雖是萬千人怨氣所化自身卻不帶任何怨氣,除非是別人主動來犯他。
就像十年前郎修畫被豹族所傷,那個時候郎宸北才真正認識到來自凶獸檮杌的怨氣和凶殘之氣。
“那皇叔和你呢?準備什麼時候回去?”郎宸北知道他那愛妻如命的人肯定會跟著他的愛妻一起,所以問都沒有問郎修畫是跟他回去還是和墨澤一塊走。
“我也回去,”既然事情已經辦了他還留在這裏也沒什麼用,況且他也不想旁邊這人四處跑,他放心不下。
“小澤,我們也回去了?”郎修畫怕墨澤生他的氣,所以問話的時候聲音都不大。
墨澤本來就沒有真的生他的氣,他隻是不想郎修畫當著人的麵也沒個收斂,這才故意沉著臉,現在見他一臉小心的模樣墨澤的語氣就軟了,“事情都辦完了自然就該回去,難道你不想和我一起回嗎?”
“怎麼可能?!”郎修畫睜大美目看著墨澤已經緩和下來的眼神,說道:“你都回去了我還在外麵做什麼,不過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皇嬸,”郎宸北皺了皺眉,甩著大尾巴趴在了椅子上,不解地問道:“我一直好奇你說的事究竟是何事,怎的還特意跑到這麼一個破村子裏來。”
聞言,墨澤笑了笑卻並不回答,他說:“等到時機到了,你自然便知,而叫你過來也是要告知你一聲,宮裏現在離不得人,待明日你也隨我們回去。”
“這樣啊,”郎宸北懶懶地眯了眯眼睛,隨後想起自己來的目的,於是開口問道:“十九嬸兒,你該知道那顆豆子要我和她一起走吧,你說我要明兒跟你們走了,那她呢?”
“怎麼,你小子舍不得啊?”墨澤不生氣了,郎修畫又開始變得不正經,他看著一副懶懶散散的郎宸北笑著說道。
郎宸北嫌棄地瞥了他一眼沒有搭話而是看著墨澤,想知道他怎麼說。
墨澤看了郎修畫一眼,就讓那笑得不正經的人立刻變得正襟危坐。
“有緣自會相見,何必拘於一時,此時你是萬不能和她走,如若不然隻是徒增煩惱罷了。”墨澤看著郎宸北緩緩說道。
郎宸北沉寂了片刻,隨後開口道:“我也正有此意,世間人多貪念尤以無知百姓更勝,我亦不想讓那蠢豆子惹上麻煩,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