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禁閉的門,安紅豆微微皺眉往周圍的地上看了一圈,發現沒什麼可以踩腳的地方,那她要怎麼進去?
伸手微微推了推門,沒有動,這樣的話就該是從裏麵栓上了,安紅豆笑笑,看樣子這兩人果然細心,即便是隻進去那麼一會兒也要把門栓上,由此可見裏麵是雪兒的幾率就越大了。
這麼一想安紅豆的眉就皺得更緊了,她透過門縫往裏麵看去,趙天齊和趙千已經打開了裏麵屋子的門走了進去,安紅豆想,或許狼就被關在那個屋子。
她收回目光看著一路上隻有指頭大小的石子皺了皺眉頭,片刻後她朝裏麵又看了一眼,正如她所想從這扇門一進去後的那間屋子已經亮起了燭光,從關著的門上可以看見有人走動的影子,隻是沒有聽見什麼狼叫聲。
難道雪兒受了傷?又或者被人下了藥?再或者就是讓人把嘴巴給套住了,但照理說嘴巴被套住更應該發出低嗚的聲音才是。
現在沒有聽見聲音,那麼剩下的就隻有兩種可能,受傷,被人下藥。
不管哪一種都讓安紅豆的心一揪,一想到那個別扭又惹人愛的小東西受了傷或是被人下藥,安紅豆就感覺自己的心揪著痛。
不行,無論如何她都要把雪兒救出來,絕不能讓它有什麼三長兩短!
心裏有了想法,安紅豆朝門上看了看,然後舉著火折子從來時的路往巷子外走去。
屋內。
“少爺你看,”趙千收起屋裏的梨花木屏風,指著鐵籠子裏的狼笑著對趙天齊說道。
趙天齊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本很是隨意的眼神在見到籠子裏的狼的那一瞬間明顯變成了驚豔。
沒錯,是驚豔,因為在趙天齊做生意的這幾年裏,即便是看盡了無數奇珍異寶的他,也比不上見到眼前這匹狼來得震驚。
籠裏的狼,隻那一身通體雪白的毛就讓趙天齊忍不住吸氣感歎,更別說那一雙琉璃般的眼睛,光是看著就讓人收不回視線,耳尖那點點微紅成了它注目的裝飾。
“珍品,果然珍品,”趙天齊情不自禁感歎,那雙隨時都波瀾不興的眼睛盛著從未有過的滿意。
“是啊,”趙千看了一眼正怒目橫視瞪著他們的狼開口笑道:“我這都活了大半輩子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寶貝,少爺,這回我們可真是賺大發了。”
聞言,趙天齊笑笑,目光一直沒有從狼身上移開,“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珍寶,真不知道這樣的珍品怎麼會出現在這附近的山上。”
“嗯,說來也奇怪,”趙千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說道,“按理說我在這裏都生活了五六十年了,這附近山上有這樣的寶貝我也該有所耳聞才是,真是怪哉,怪哉……”
趙千搖頭晃腦的感歎沒有讓趙天齊接話,他的目光已經完全被籠子裏的狼吸引了,狼的毛在燭火的映照下發著迷人的色澤,那雙琉璃般的眼睛雖然此刻帶著微笑的光,但卻是毫無質疑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看著這麼漂亮的家夥,趙天齊都忍不住有股想要自己養著它的衝動,但商人畢竟是商人,再珍貴的收藏都比不得真實的錢財來的迷人,打量著狼一身雪白的皮毛,趙天齊在心裏暗暗估價。
忽然,狼腿部的點點猩紅吸引了趙天齊的目光,他看著那點點猩紅皺著眉問道:“這是被捕時弄的?”
聞言,趙千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隨後點了點頭:“應該是,這狼看上去就不好對付,如果不是受傷恐怕也就不會被抓了,怎麼,是不是有什麼影響?”
趙千轉頭看向趙天齊問道。
趙天齊沉吟了片刻,道:“影響自然會有,不過不會很大,隻是覺得有些可惜而已。”
趙千聽了嗬嗬直笑,“少爺還是以往的性子,什麼都要追求完美,得,今晚也晚了等明兒個的時候我帶些藥過來,否則要真影響了價格就真的可惜了。”
聽了他的話趙天齊也笑了笑,說實在的他也不想因為狼身上的傷影響到價格,因為很有可能就這一次就可以打下他們皮毛生意的招牌。
之後兩人又對狼評頭論足了一番趙天齊才開口說回去的話,走的時候那匹狼依舊目光危險地看著兩人,直到門關上的那一刹那那雙狼眼才泛起幽幽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