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峰正自鬱悶,此地應該不久之前發生過大戰,現場打鬥痕跡明顯,左右無果,可能人早已走遠。
隨便擇一路,欲返身而回,卻在此時,麵前三餘丈處,驚現靈力波動,猝不及防,將劍橫在胸前,人已飛退十丈,驚得一身冷汗。
未及反應過來,耳中傳來一道聲音。
“見過道友。”
聽到突如其來的問候聲,隨後看到一青袍男子,向自己微微曲身作輯。待看清前方之人,淩峰心中暗罵了一聲,“媽的,嚇死本少了。”
轉而臉色冷了下來,“裕景宗弟子?鬼鬼祟祟藏躲此處,非奸即惡,你想在此偷襲淩某不成。”
江墨聽得對方一通惡語,嘴角笑意慢慢淡了下來,“道友,此話何意,江某在此休憩,怕你撞上陣來,好意現身,倒是哪裏得罪了你?”
江墨心裏鬱悶,這淩姓修士,毫無原由一通怪罪。還偷襲,用得著提前現身嗎?江某腦袋被門夾了,還是你麵門被驢踢了。
“好膽,淩某難道還能錯怪你不成,剛剛若不是我機警,閃身後退,豈非著了你的道。”淩峰在宗門中向來囂張跋扈,又得宗主賞識,收為記名弟子,一時在天劍宗,無人櫻其鋒芒。
哪怕出得宗門,隻要報上天劍宗三字,在東域不也是橫著走,誰人不知百裏劍為人護短,睚眥必報,心狠手辣。
此次秘境,十日之期已過三日有餘,本想覓得一絲天罡機緣。怎想事與願違,這些時日,除尋得一些尋常靈草,至今未有所得。
正因如此,見此地異象,急趕而來。卻見人去樓空,無物可尋。
本來鬱悶懊惱,還被一落迫宗門弟子驚嚇,心中怒火升騰,見對方還敢頂嘴,殺意始起。
江墨感受到對方一絲殺意,眉頭一皺,壓下心中怒意,“道友,不要出言汙蔑,江某行至此處,稍作休整,並不想與你為敵,這就告辭。”
“站住。”見對方轉身欲走,淩峰一聲斷喝。
“你還有何事?”江墨轉過頭來,麵色一沉,出言不再客氣。
若非不想多惹事端,秘境之中他還真不怕誰,並不是什麼人都能拿他當軟柿子隨便拿捏。
“淩某讓你走了嗎?本少還有話問你。”淩峰見對方語氣不善,心中冷笑,一個裕景宗弟子也敢駁自己臉麵,哪怕你有聚氣巔峰,本少也定斬不饒。
“哦,說來聽聽。”江墨目光直視淩峰,既然暫時走不了,倒想看看對方耍什麼花樣。
淩峰見對方沉著冷靜,閃過一絲異訝,心裏卻將江墨看成死人,倒不是他狂妄。以他聚氣巔峰境界,配合家傳馭劍秘術,同階之下少有敵手,不過斬殺此人之前有必要問個清楚。
“此地不久前發生過大戰,你可知曉?”
“江某來此不久,也有此疑問。”
“哼,本少已經查探過方圓百裏,並無其他人出現,隻有你一人行跡可疑,隱身藏匿,敢說與你無關。”淩峰見對方一口否認,早有怒意。
以他推測,這方圓百裏並無生人,此人嫌疑最大,或許之前兩相爭鬥,是為寶物。如今隻見他一人,布陣藏於其中,可能方才受傷較重,急於療養。如此這寶物十有八九被他所得,也許這便是自己機緣所在。
淩峰猜測自然有他的依據,不久前此地的異象絕對不可能是人為造成,誰能在五大元嬰大能眼皮底下,偷偷將天罡初境的強者送入秘境。
超過聚氣巔峰的破壞力隻有遠古秘寶出世方能解釋,而且以他認知,越是強大的寶物越難收服掌控。
若是完整的遠古靈寶,說不得就是他淩峰的造化,眼下趁對方未能完全令寶物認主時出手將其斬殺,便是最好的機會。
“江某隻說一遍,沒有其它事,就此告辭。”對方咄咄逼人,江墨已有怒火。
“哼,留下身上儲物袋,今日淩某便不與你計較,你便可自去。”淩峰麵露戾色,殺機畢露,聚氣巔峰修為在體內鼓動,周身威壓釋放。
江墨嘴角微揚,露出一絲笑意,心中卻是怒意如火,殺機暗溢,“原來道友是為了江某的儲物袋啊,江某若是不依呢。這秘境可不是你天劍宗地盤,還輪不到你橫行胡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