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淡淡的過,習慣一個人踩著沙沙的葉子,聽那種支離破碎的聲音。陽光在這個秋季裏肆無忌憚,卻也感到這樣一種溫暖,雖然沒有人站在我身邊,卻也覺得愜意,畢竟還是不想擾了這片刻的寧靜。
大概因為都是新生的緣故,所以孩子們都多了幾絲興奮,努力營造良好的關係?啊,窗外的陽光多麼燦爛……還是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吧……大好的時光不用來睡覺簡直是造孽,造孽啊。
和若的關係突飛猛進的發展,大抵是因為對於乒乓球,遊泳這一類項目的喜愛?總之相同的愛好讓我們關係良好發展。
轉眼就到了期中考試,嗯,稀裏糊塗的考罷,分數下來卻也不至於太失望,第三名。我趴在桌子上懶懶的看著這幾張卷,前麵的女孩子轉過頭,長發悠悠的飄過,“我看你的語文卷行麼?”
“嗯,好,交換。”她把卷子給我,翻翻,繼續翻翻,粗粗的看下作文,便把卷還給了她。
嗯,第二名呢,心下淡淡的記住。記下她的名。
就這樣認識,灰白色的記憶裏,自此多了一些東西,一些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東西。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笑著說,“我怎麼沒發現,你說話這麼酸呢?”輕輕的戳我一下,我淡淡的笑,酸麼,因為你罷。
畫麵定格在她轉頭的一瞬間,垂下的眼瞼在陽光下總顯得有些黯然。
既然做了班長,那我就盡力做好一個班長應該做的事情。表情嚴肅的站在講台上,一節課一節課的強調著安靜,大約有些不耐,後來隻是站在講台上,用眼神射殺每一個人,效果很好,往往隻需站一分鍾,就已經安靜了。
想想俺們偉大的數學老師,站在講台上,滿臉笑容的說:“今天天氣不錯,出去外麵跑跑步,鍛煉鍛煉身體嘛……”(那個腹黑的笑容,當我看到小熊的時候,就總覺得特別悉……)
果然,笑得越燦爛的人肚子裏壞水越多……
呃,老師……我不是故意說您壞話的(?真的?),您饒了小的吧……嗚,我錯了,您學誰不好,偏偏要學手塚罰人跑圈啊……
傳來部長威嚴的聲音:“你,寫文不認真,罰跑五十圈。”
……您也忒能罰了。
總之,那個,後來,若和煙的關係很好,煙也漸漸的被帶到了我們的圈子裏。
她做人很低調,靜靜的來,悄悄的去,不留下什麼痕跡,若不是因為她是第二名,我想沒多少人會知道這個女孩子。
漸漸的走到一起,也許是因為我們身上具有太多相同的特質。同樣的對友誼失去信心。大抵是受了些傷的。
不會無緣無故的生氣,不會突然不理她,苦笑,當初確是這麼想的,卻還是失了諾,連著唯一能為她做的都在接二連三的事件中無影無蹤。倒不是沒理由,隻是不想說,不想告訴她,盡管這對她會是一種傷害。自私麼,那就讓我自私下去吧。
曆史老師是個很可愛的女人,出乎意料的很喜歡我們兩個,以至於後來老師給我們做的題,都讓我們兩個在紙上抄下來,拿去複印。
某年某月某一日某個不厚道的曆史老師(大概是因為也想偷懶……)對我們說:“放學後去辦公室把題拿上,回去抄一抄……”
我挑挑眉,這種事情,真是讓人歎氣啊。
卻也無奈,乖寶寶的形象……形象……我給自己催眠,去吧……去吧……乖(總覺得像拐賣人口的販子……)
無言的進辦公室,拿上那個廢物,轉身,若站在我們身後,一臉憤怒:“你們兩個是什麼東西,嗯?我是你們的朋友麼?叫她不叫我?”
蒼天啊,大地啊,我冤啊,您以為我想抄呢?翻個白眼……
卻不想若根本不給我們解釋的機會,憤怒的衝出了辦公室,剛才……她吼叫的聲音大得嚇人。
有些僵了啊,轉頭,看到滿辦公室傻掉的老師,呃……毀形象啊,光輝偉大(我看你是自說自話)的形象啊。我歎一下。
近一個月,若不理我們,隻當是沒看到,煙用眼神問我:“氣得怎麼樣了?”
我聳聳肩:“誰知道呢……這氣生的,真叫一個,別扭,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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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草煙光闊。渭水波聲咽。春朝雨霽輕塵歇。征鞍發。指青青楊柳,又是輕攀折。動黯然、知有後會甚時節。
更盡一杯酒,歌一闋。歎人生,最難歡聚易離別。且莫辭沉醉,聽取陽關徹。念故人、千裏自此共明月。
——寇準《陽關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