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得進宮一趟將此事稟告於皇上,而就在她轉身的時候一襲黑色衣袍的男子迎麵走了進來,身後還 跟著幾人。菡萏三步做兩步的迎了上去,不解的問道:“咦,你不是隨皇上回宮了麼,怎麼還在這?”
隱修看著眼前嬌俏的女子,眼中多了一絲異樣,聲音較比一貫的冷酷多了些許的暖意,“爺吩咐我押湘妃回宮。”
“哦,那正好,我也要進宮一趟,不如一起好了。”菡萏淺笑著說道,心裏麵多了一絲雀躍。
隱修聽後點了點頭然後朝身後幾人打了個手勢,那幾人接受到指令後便架著湘妃出去了,而在府外早已經有一頂轎子等著了。
路上。
“轉眼間都一年多了,你還打算在王府留多久?”隱修看著身側的女子,低沉的說道。
當初爺登基稱帝時這個小女人突然提出不願入宮,想繼續留在王府的要求,沒想到這一待就是一年多。早知道是這樣,他當初就應該跟爺表明心意將這個女人先娶回去再說,也免得受這兩地相思之苦。
“要是我的猜測不錯的話,或許用不了多久了。”菡萏望著不遠處的宮門聲音飄遠的說道。
“什麼猜測?”隱修想也不想的開口問道,卻不想菡萏隻是衝著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握緊了手中的玉佩,回了兩個字,“秘密”。
對於她的回答隱修隻是挑了挑眉也沒有繼續追問,她不說自己也可以去調查。
而另一邊,湘妃前腳被送回宮,後腳聖旨就下來了,大抵上就是說湘妃罔顧宮規,肆意妄為之類的話,最後被撤去頭銜打入冷宮,而在聽到被打入冷宮後湘妃當場就暈了過去。
一時之間此事在後宮中引起了一番轟動,但是一段時間後人們也就漸漸的淡忘此事了,畢在皇宮中這種事情太過頻繁了。
禦書房。
半個多時辰了,獨孤翊依舊保持著手中拿著一本奏折的動作,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腦後中一直回憶著昨晚上的事情。雖然昨晚他是喝醉了不錯,但是他卻記得那人的味道,不似湘妃身上的海棠花香,而是一股淡淡的梨花香,害的他差點就以為是那個小女人回來了。
“皇上,菡萏在外求見。”
正當獨孤翊沉思的時候外麵傳來了一道聲音,聽到是菡萏,獨孤翊小小的詫異了一番,不知一年多都沒有進過宮的人今日突然進宮所謂何事。
“讓她進來吧。”
不知為何他一顆心突然跳得很快,隱隱之中好像在期待什麼。
菡萏看著坐在的人本來是想行禮了,但是獨孤翊卻先一步的打斷了,“好了,不用多禮了,說吧,什麼事?”
回想起來當初他之所以將菡萏安排那個小女人身邊,本是打著監視她的行動的目的,但是沒想到最後菡萏竟來了個轉變,死心塌地的跟了漣兒。那個時候在得知這個消息時他可是好奇了一番,不知道她究竟有什麼本事能夠讓自己辛辛苦苦培養了十幾年的人反戈倒向。而當自己終於知道了的時候,一顆心已經淪陷進去了。
“這是奴婢派人整理霽月殿的時候找到的。”說著菡萏將玉佩輕輕的放在獨孤翊的麵前,隻一瞬,獨孤翊便楞住了。
對於這塊玉佩想必沒有人會比他更加的清楚,隻因為這塊玉佩是他當初尋了上好的羊脂玉親自雕琢的打磨而成的,後來送給了漣兒,隻不過他從未見她佩戴過。
“你在哪裏找到的?”獨孤翊的聲音聽上去不知道是激動還是顫抖。
“王妃的床上。”
自墨漣月離開後菡萏就一直保持著這個稱呼,對此獨孤翊也沒有多說什麼,算是變相的允許了。
“那會不會是當初她沒有帶走?”或許是怕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此刻的獨孤翊倒有些怯步了。
然而菡萏想也沒想的就脫口而出了,“不可能,當初這塊玉佩是奴婢親手替王妃收起來的,自從王妃走後也是由奴婢搭理霽月殿,若是玉佩放在床上的話奴婢早就發現了。”
難道說昨日真的不是自己的錯覺?那股淡淡的梨花香真的是她,而和自己共赴雲雨的也是她?但如果是她的話,為何又不願和自己相見?
一時間一係列的疑惑困擾著獨孤翊,菡萏見著想了想終於說了一句,“皇上如若不確定的話,何不跟著自己的感覺走。”
聞言獨孤翊身形一頓,錯愕的看著她,良久後勾唇一笑。
是啊,心是不會騙人的,既然如此他何不跟著心走,漣兒,這一次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