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謹王此人生性多疑,既然如此,何不試試反間計?”看著突然陷入沉默的兩人,墨漣月不屑的說道。
獨孤翊略帶無奈的搖了搖頭,頗為苦惱的說道:“此法行不通。”
反間計他早就試過了,但是獨孤瑾和姚震飛也不笨,沒多久就被兩人識破了。
似冷哼了一聲,墨漣月才語氣平淡的說道:“反間計的形式有很多,之所以沒有成功隻是因為選錯了方式罷了。”
沈鴻震驚的看著不遠處的人,好奇此人到底是何許人物,不但能被皇上欽點為吏部侍郎,而且還敢用這種口氣跟皇上說話,不過看皇上的反應似乎並沒有絲毫的不高興,這就令他更加不解了。
獨孤翊劍眉一挑,對於他說的話突然來了興致,於是饒有興味的問道:“哦?那不知道愛卿有何主意,不妨說來聽聽?”
“既然姚震飛這麼想讓自己的女兒當上皇後,皇上何不順水推舟?”
這是什麼餿主意,真讓自己立那個女人為後,那自己之前所做的堅持豈不是白費?這個世上能夠入住棲鸞殿的隻有一個人,也隻能是那個人,其他女人都是癡心妄想。
看著自從沈鴻說完這句話後臉色陡然一沉的人,墨漣月心裏麵不禁有些好奇,略帶探究的看向獨孤翊,不明白“那個人”指的到底是誰。
但是墨漣月很快抓住了這兩個關鍵的詞——一年前,歿了,思緒漸漸的退回到一年前。
聽沈鴻的語氣,他口中的“那個人”應該和獨孤翊有著密切的關係,為了“那個人”他甚至是遲遲不肯立後,隻怕是他心儀之人,奈何紅顏薄命。
墨漣月在心中念叨著,下一瞬像是想到了什麼,表情變得很奇怪,再一次將剛才幾點連成一起。當初自己離開王府的時間恰巧是一年前,之後獨孤翊便對外宣稱自己不幸身亡,至於獨孤翊喜歡的女子,除了自己外她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
如此看來,沈鴻口中的“那個人”十有八九是自己沒錯了,但是她實在是不明白為何這麼久過去了他還是如此的執著,這樣下去又有什麼意義。
“此事容朕再好好的想想。”獨孤翊看上去略顯疲憊的說道,眉宇之間染上了一片愁色。
良久後,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獨孤翊緩緩地闔上了雙眸,掩蓋了其中的波光,最後終究是萬分艱難的吐出了一句,“那就照計劃進行吧。”
墨漣月終是有些不忍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人,竟鬼使神差的蹦出了一句,“我想若是‘那個人’知道皇上這麼做是有苦衷的話,一定會諒解的。”但是在接收到某人投遞過來的視線後她立刻就後悔說剛才的那番話了。
獨孤翊一臉詫異的看著說這話的人,他倒是沒有料到她竟然會出言安慰自己,而且表情還如此的真摯。
一來,盯著她實在是別扭,二來,又生怕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穿,所以墨漣月隻好不動聲色的移開了視線。而獨孤翊隻是蹙眉瞥了她一眼,之後便移開了視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皇上,宣城八百裏加急。”
正當獨獨孤翊和百官朝議的時候,昭和殿外傳來了一道來報,接著便見一名差役急匆匆的跑了進來,雙手小心翼翼的托著一封加蓋了“特急”標誌的信函。
獨孤翊一聽是“八百裏加急”臉上的神情陡然一沉,連忙說道:“快,呈上來。”
諸文武百官看著神情越來越凝重的主上,直到沈鴻最後站了出來,問了一句,“皇上,信中所述何事?”
獨孤翊“啪”的一聲將信函擱在龍案上,深邃的眼眸此刻彙聚著駭人的寒意,厲聲說道:“宣城突發暴動,刺史遇害身亡,現城內一片混亂。”
百官聞言皆是一臉的驚駭,要知道宣城乃熙昭最主要的經濟來源,一旦宣城出現混亂則會直接的影響國庫的收入。眼下宣城突然發生暴動,而且就連刺史都遇害了,這種場麵不但會造成百姓惶恐不安,更會影響經濟的運轉。
“依臣之見此事絕不簡單,微臣請旨前往宣城徹查此事。”
“微臣也覺得沈大人所言極是,自建國起宣城一直都相當太平,此番怎會突然發生暴動,其中必有蹊蹺。”繼沈鴻之後姚震飛亦是慷慨激昂的說道,“此事交由沈大人去辦,想必很快就能查清楚事情的原由。”
獨孤翊略帶探究的看著言辭懇切的人,心裏麵泛起一絲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