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廂警惕了起來,那邊廂,那個叫做小白的顯得有點沒心沒肺的小年輕倒是在一臉好奇的繼續打量著那個土地廟,然後還加快了腳步走了過去。
而且看起來還有點,唔,雀躍。
因為是市郊山間的小廟宇,所以眼前的這座土地廟的院牆上並沒有院門。也不知道是一開始就沒有的,還是壞了之後沒人再來修。
“哎,哥啊,你還沒說你到這裏來是要做什麼的呢。”小白自言自語著一腳跨進了土地廟的院牆之內,隨後一股子若有實質的陰氣就仿佛是被攪動了一般,憑空在山路上出現,然後尾隨著小白的身影就跟進了院牆之中的陰暗中。
不好。
這家夥看起來雖然古古怪怪亂七八糟的,但是至少截止到目前為止,他都隻能算是一個熱血助人的私家車主。所以看到陰氣跟著他進入院牆內之後,我趕緊就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嗯?哈,嚇我一跳。”這是那小白聽起來頗為爽朗的聲音。
等我終於走進院牆內的時候,卻感覺到剛才那股子陰氣已經驟然潰散了。隻見那小白此時隨意的拍了兩下手,似乎是剛做完了點什麼事情。看到我跟進院牆內之後,小白一臉開朗的扭過了頭來,“所以這廟裏是不是有什麼厲害的陰物?咦,不對啊哥啊,我聽說你主要是靠裝備做事的,可是你現在什麼都沒帶啊。”
我也是有點懶得理他,於是就眯起眼睛來,借著微光環視著周圍的環境,至少目前看起來是沒有什麼異樣了。
土地廟的正殿隻是一間看起來不大的土平房,此時大門緊閉。於是我敲了敲正殿的大門,“有人在嗎?我是陸仁。”
很快大門內就傳來了微弱的應答聲,門內的人又簡單的問了我兩個問題之後,隨著大門後邊門閂被拉開的聲音,接著正殿的大門一開,範雨橙就軟倒著暈進了我懷裏。
然後跟在我旁邊的小白看我的眼色,瞬間就變成了一副肅然起敬的模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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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簡單的查看了一下範雨橙的情況,她的手上有一道被布條包起來了的傷口,血線順著手臂一直流到了手腕處。嘴唇泛白,看起來似乎是有點失血過多的樣子。
於是我背著範雨橙開始往回走的時候,那個小白幫忙拎著應該是範雨橙的、一個像是化妝箱一樣的箱子,然後一路上也是聒噪個不停,“半夜在野外都能撿到妹子,哥你這是怎麼練出來啊?能教我不?這是卜算出來的還是根據直覺來的?拜師麻煩嗎?哥你看我跟著你學的話,到多少歲能有小成?”
我一邊是覺得無語,一邊也覺得有點詫異:何秘書不是跟我說好了還有一個厲鬼在這裏的嗎,怎麼現在我人都快帶走了,周圍卻沒有什麼反常的跡象?
不過幹我們這行吧,很多時候沒事就是好事,我也還沒自虐到非得有什麼突發狀況才開心的地步,所以我在詫異的同時,也是微微的有點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