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有插嘴的魏求喜忽然道:“你是一個貪心的人。”
淩日法師攤手,沒有否認。
“貪心的人,總是希望得到全部,所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肯定殺了你的師弟,並且我魏家之雷,現在就在你的手裏麵。”
淩日法師緩緩地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盒子,冷冷道:“不錯,這就是魏家之雷,你們想要的話,就來取,不過,就憑你們二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不信邪的話,可以來試試,我今天跟你們說了這麼多秘密,便是沒有讓你們活著走出去的打算。”
魏求喜冷哼一聲道:“東西,我要,人,我也要殺。”
“慢著。”白寒的臉色變了三變,湊到魏求喜的麵前,嘰嘰咕咕地說了一堆話,魏求喜冷哼一聲道:“你如果怕死,現在就可以走。”
白寒訕訕地道:“魏兄弟,此人功力深不可測,三十年前,我就在師弟手上敗過,三十年後,他現在功力肯定更加深不可測,我兩人未必是他對手,我看今日我們暫且作罷,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魏求喜白了白寒一眼,默不作聲,手中的三尺銅錢劍緩緩拔出,劍尖鎖定淩日法師。
魏求喜的劍樸實無華,和平日所有道士所用的銅錢劍並無二致,但是在燭光下卻有著一種宛如實質般的晶瑩,魏求喜站定當場,神色平和,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死決鬥的意思。
但是在暗地裏,卻有一種殺意在洶湧著,隨時可能爆發出無限的殺意。
人發殺機,天地反覆。
“嗡!”一聲刺破空氣之聲響起,魏求喜身形如電,對著淩日法王一劍刺去,淩日法王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雙手動都沒動,魏求喜這一劍卻出乎意料的刺偏了!
魏求喜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淩日法王的功力,果然匪夷所思,但是即便如此,雷,他一定要得到,人,他一定要殺!
魏求喜右手捏決,身下一定,一個橫掃,將銅錢劍反刺,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取淩日法王的背後要穴。
淩日法王依然沒有動,但是魏求喜的劍卻剛巧不巧地偏了半分。
淩日法王雙手捏決,忽然間,身後出現了一個宛如實質的手掌,對著魏求喜的天靈之處,一掌拍落!
白寒心下一橫,哼道:“開弓架箭,發火連天,用吾心法,百萬用兵,開弓射箭,護佑護法,法法同心,乾元亨利貞,陰間化做千萬兵。”
暮然間,白寒身上陰光籠罩,十萬無形之劍紛紛刺出,將這巨掌擊如齏粉。
“陰刀!”淩日法王回頭看了白寒一眼,冷冷道,“白寒,你居然敢和我做對!”
淩日法王一腳踏出,卻給人明明站的很近,但卻給人以非常飄渺的錯覺,仿若站在星空的彼岸,隔絕在無法觸及到另一個天地。
轟!
淩日法王雙手捏決,身邊如同多出了數百道手印,密密麻麻的遮蔽了所有的一切,飛快地迫近兩人,聲勢駭人,卷動氣浪,如同萬把鋼刀一般割在兩人的臉上。
“藏密大黑天手印!”白寒心中一沉,知道自己惹到了自己這輩子最不想惹到的幾個人之一,但是形勢已成,他已經無力回天,保命要緊,雙手抖動,無數陰刀護體,堪堪為自己拉出了半尺安全的空檔。
魏求喜舌尖一咬,頓時一口舌尖血噴出,而後,汩汩的黑水從他空中如連天海嘯一般,傾瀉而出,卷入屋內,將所有一切悉數淹沒。
黑水上漲,頓時,整個小屋如同吹枯拉朽一般,被黑水卷的七零八落,水勢如江濤,而在浪頭,正是魏求喜,以乘風破浪之勢飛速襲來,手中銅錢劍狂舞,對著淩日法王當口刺下!
“嗡”
淩日法王頭頂兩個掌印合一,夾住了魏求喜的銅錢劍,另外一手猛地一掌拍出,正中魏求喜的小腹!
噗……
魏求喜悶哼一聲,身形飛速急跌,白寒連忙一把將他接住,急急道:“此人高深莫測,我們走為上策!走!”
一把抱住魏求喜,便要奪路而逃。
“哪裏走!”
一個聲音如同梵音一般在半空中炸響,隻見半空中長相奇特的佛像出現!
白寒心膽俱裂,不由自己的大聲道:“意密化身!”
在兩人的頭頂上方,萬道玄黃氣垂落,一尊四麵八眼十六手的奇怪佛像高坐重天,寶相莊嚴,以一種奇異的氣機牽引,鎖住了魏求喜和白寒二人。
藏密黑教法王出手,倆人基本上隻有束手就擒的份,根本無力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