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在前,魏求喜在後,兩人在樹林中繞了不久,白寒來到一家木屋前麵,正要敲門。
忽然耳後一寒,白寒回頭,魏求喜手中的長劍已經抵住了他的脖子。
白寒神色微微一變,道:“魏兄弟,這是什麼意思。”
魏求喜冷冷道:“你不覺得你知道得太多了嗎?”
白寒道:“你不信我?”
“我不信任何人,除了我自己。”
白寒用指尖捏住魏求喜的劍尖,緩緩地從自己的脖子間移開,冷冷道:“既然如此,算是我白某人看錯人了,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就此別過,後會無期。”
魏求喜緩緩道:“我隻需要你能夠給我一個能夠說服我的理由。”
白寒淡淡道:“我說過,我活比你久,所以知道的事情自然也比你多。”
“但是這種事情,連我魏家人自己都不知道,你從哪來得來的消息。”
“無可奉告。”
魏求喜拔劍回鞘,道:“好,我姑且信你一次。”
白寒一愣,道:“你當真相信。”
“至少我在你剛才說的話裏麵沒有聽到明顯的漏洞,白寒,希望你不要騙我。”
白寒嘿然一笑道:“如果能夠得到你夢寐以求的天罡五雷掌,冒點險也是值得的。”
白寒輕輕地叩開了這扇門。
白寒的敲門聲雖然雜亂無章,但是似乎其中有跡可循,似某種暗號,魏求喜因此斷定,這裏應該不是白寒第一次來。
門緩緩的開了,魏求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或許,門裏麵就是魏家當年那個震動天下的宗主,最後一個掌握著天罡五雷掌秘密的男人。
魏求喜的心,也不由得微微有些緊張。
門開了,開門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藏人,看到此人,魏求喜心中不由得微微有些失望,他幾乎可以斷定,眼前的人,覺不可能是魏老大。
天下道門中,不是沒有精妙絕倫的易容之術,但是無論易容之術如何精妙,眼角之間的寬度是無法改變的,而藏人和漢人無論在臉型身板上,由於遺傳和生活習性的差異,都有很大的不同,魏求喜隻要看上這個藏人一眼,便知道這人的的確確是一個在此處土生土長的藏人,絕不可能是在湘西土生土長的魏老大。
那人見到魏求喜二人,好奇地打量著這兩人一番,操著藏語問候兩人,魏求喜和白寒兩人哪裏懂得,麵麵相覷,那藏人這才操著一口並不流利的漢語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白寒攤開雙手,微微躬身,笑道:“紮西德勒,我叔侄二人是從湖南趕過來的,專門來此找一個熟人。”
那藏人見白寒麵容和善,不似壞人,神情中也少了些許戒備,道:“這家裏隻有我一個人,你們怕是找錯人了呢。”
白寒沒有經過那藏人的允許,徑直走進屋裏,這種不禮貌的行為讓這個藏人難免有些不高興,白寒哪裏顧得上這麼些,在屋裏打量了一番,忽然在這藏人供奉的神龕前麵停了下來,眼角的皺紋都糾在了一處,一指這這神龕供奉的青銅古佛,笑道:“老大爺,我們要找的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