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光深吸一口氣道:“我王家家事,好像和白老沒有任何關係吧。”
白寒冷哼道:“我隻是為那七十二口死不瞑目的祝由弟子感到不平而已。”
底下也有不少人跟著起哄道:“王雲光這小子就是一個沒種的娘們,自家血仇都不敢去報,算個什麼東西。”
“我看這小子,早就成了唐方的一條狗,唐方指東他不去西。”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這是無論如何也要報的,男兒不報家仇,還有何麵目立於天地之間,我要是他,早就一頭撞死算了。”
“可不是,上次趕屍大會,王雲光還和唐方眉來眼去,訂立什麼君子之盟,我看他就是慫包一個,怕了唐方!”
王雲光環顧四周,這些眼神,他這些年來早已經看了不知道多少,早已經見怪不怪了,白寒在此故意提出唐方與他的恩怨,無疑就是想挑撥他和唐方的關係,再不濟也要毀他聲名,把他塑造成一個沒膽的狗熊。
但是,他和唐方之間的事情,又豈能對這些鼠目寸光的人一一道來?
白寒森然道:“王雲光,你聽見了嗎?你若還有半分良心,便應當像個男人一樣,為自己的親人報仇,當然你或許怕唐方,但是我祝由數萬弟子可沒有一個慫人,這仇,你不報,我祝由給你報,你怕唐方,我們祝由上下沒有一個怕的!”
“對,王家也是我祝由一脈,唐方殺王家弟子,便是殺我等兄弟姐妹,我們替王家報仇。”
“誅殺唐方,為王家報仇。”
在鄔家弟子的刻意挑撥下,下麵的人群情激奮,紛紛開罵,把唐方十八代祖宗都罵了一個遍。
王仙嶠聽得好笑,道:“老祖,有人在罵你祖宗呢。”
唐方笑了笑:“我唐方連我爹娘是誰都知道,哪裏還知道我祖宗是誰,我不知道是誰他們估計也找不到。”
等下麵的人稍微安靜了下來,王雲光這才緩緩地道:“白寒,魏老宗主之死,你如何知道。”
啊!
下麵的人不由得大驚失色,雖然剛才白寒說魏老四死了,但是大多數也隻是半信半疑,但是現在王雲光也說,估計就是有八成是真的了。
不少曾經受過魏老宗主恩惠的門人不由得開始痛哭起來。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但是唐方為了向龍虎山妖女獻媚,與龍虎山妖女合謀殺死了魏老宗主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王雲光冷冷道:“證據呢?”
“這!便是證據!”說完,白寒從手裏緩緩地掏出了半個瓷碗。
正是當日白寒從鄔無霜手中所得,隻是此時瓷碗已經被他打碎,分別送到了鄔家、顧家和方家。
白寒道:“王雲光你可認得此碗?”
王雲光搖頭道:“王某眼拙,不認得。”
白寒將手中的碗向著諸人搖了搖道:“這碗,便是魏家家傳至寶,名曰夕照。”
“夕照!”諸人又是一陣轟然,連王仙嶠等人也一齊望向唐方,越來越弄不懂,唐方葫蘆裏麵賣的是什麼藥了。
這個,這個,魏柔明明看見唐方不過隨便給了他一個普通的碗而已,為何現在在白寒的口裏麵居然成了魏家的至寶,夕照了。
而且……
就算是,唐方又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看著諸人不解的眼神,唐方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