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對。”那人點了點,道,“灰脈,黃脈還有三娘都到了,你們白脈和狐脈的人怎麼沒蹤影啊。難不成放棄了?”

“我家老祖神龍見首不見尾,要是真不來,我們兄弟三就上去,怎麼著也不能給我們白脈丟臉。”王仙嶠信口開河道。

“你們?”馮三仔細打量了三人,一臉不置信道,“就憑你們?”

王仙嶠胸脯一挺道:“咋個,看不起兄弟還是怎樣?”

“豈敢,豈敢。”馮三一連打了幾個哈哈,但是對王仙嶠等人自然還是一臉不自信。這幾個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的人,居然敢口出狂言,等會要是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上台了,被人揍得鼻青臉腫之中,估計才會老實。

台上的人忽然清咳了一聲,頓時嘈雜的人群嗡聲漸漸停了下來,將目光聚集在那人身上。馮三也告罪,和自家的兄弟們彙合去了。

唐方知道王仙嶠見寶眼開的個性,生怕這小子心裏又開始打什麼鬼主意,連忙在旁低聲道:“等會少給我惹麻煩,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

王仙嶠連連點頭,但是至於聽不聽唐方的話,唐方心中確實沒底。

台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包括最先亮相的三娘三人,還有四人,除了蘇三娘絕世風情在不斷挑逗場下的人情緒外,其他的都是一臉倨傲,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

一人緩緩開口,開場道:“諸位畜道的兄弟們,遠道而來辛苦了,今日我們畜道大會就算是這麼開始了。嗯……大家都到齊了吧,嗯……那就開始吧。”

王仙嶠聽的扶額,道:“連主持人的水平都豬一樣,這造畜大會,果然是一群流氓和文盲的大聚會啊……”

底下頓時也一片哄鬧之聲,那個主持人有點尷尬地看了蘇三娘子一眼,蘇三娘子清了清喉嚨,給了一個眾生顛倒的眼神,款款道:“諸位,請準許三娘說幾句好嗎。”

到底是當年的塔教高人,見過世麵,頓時間把整個大會的檔次往上麵拉上去不少,三娘那絕代風姿,讓王仙嶠都看得食指大動。

“妙哉,妙哉,此女到有幾分白娘子的風骨。”王仙嶠拍手道。

三娘上台,果真如王仙嶠所說,鎮住了整個場麵,三娘回首,顧盼生姿道:“諸位,我們雖然都是畜道弟子,但是平日裏難得一聚,今日能見這麼多同道中人,可見我畜道欣欣向榮,三娘深感欣慰。”

“三娘,場麵上的話,誰都會說,這些廢話你說的煩我們聽得更煩,你少說幾句,把失魂引交給老子,老子回去還得睡熱炕頭呢!”一人在人群中高聲叫道,頓時引來了一陣哄笑。

另外一人高聲嗤笑道:“就憑你嶽老四也想得到失魂引,你是被那個小婆娘搞的神魂顛倒,都他娘的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睛了吧!”

嶽老四在人群中巡視一圈,找準了開腔之人,反唇相譏道:“我到是誰呢,原來是疤臉張,怎麼當年在以紅樓給的教訓還不夠嗎,還敢到這裏給老子叫板。”

疤臉張嘿聲道:“老子管你是誰,這失魂引我們黃脈勢在必得。”

“不就是仗著你們黃脈的那隻老狐狸嗎。神氣什麼。。”嶽老四毫無顧忌道,“你黃脈有人,難道我白脈就無人嗎?”

嶽老四這句話頓時激怒了在台上那對生著綠豆大小的王八眼的黃皓,胡須微微一吹,道:“小子,菜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有本事上來過上兩招,到時候你要是還站的起來,我黃皓便把混元天尊的號讓給你!”

“黃皓,你果然還是那副脾氣,不過是小孩子家家說話沒大沒小而已,何必動怒。”旁邊一人輕輕擺頭,“難怪一輩子隻配龜縮在廟裏麵替婦道人家看相。”

不用說,這能有資格站在台上,並且肯為白脈嶽老四站台的,必然是白脈的大人物無疑,黃皓嗤笑一聲,道:“白刺蝟,這幾十年躲起來不敢見人的是你吧,怎麼,聞到了失魂引的味兒,就勾了出來了?”

唐方對於他們反複提到的失魂引,根本不知道是何物,在旁忙小聲問王仙嶠,王仙嶠差點失聲笑了出來,道:“什麼失魂引,不過就是一坨屎而已,不過這失魂引比其他的屎要高級不少,五百年才產那麼指甲殼大小一塊,但是乃是世間至穢,所以這群人才會趨之若鶩。不過在王大仙人眼中,始終還隻是一坨屎。變不成金子的。”王仙嶠雖然口中這麼說,但是依著兩人對於他的了解,看見他眼中閃動的精光,正是他平日裏見到寶物時候才會發出的,看來王大仙人不僅是在意,而且還是很在意。甚至很想把這坨屎揣進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