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眼貢師淡淡地道“我何時要說過要害他?”
唐憶有些遲疑,用手指了指,那金眼貢師在神龕上供著的信香,金眼貢師頓時整張臉立即拉了下來,厲聲道:“他還對你說了什麼?”
唐憶抬頭,小心翼翼地道:“啊讚,是不是……是不是……你真的是黑衣貢?我叔叔說,黑衣貢的人,每一個是好人?啊讚……你,你不是壞人對不對……”唐憶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隻有自己才能聽到,頭低的不能再低。
“哼!一派胡言,我貢門博大精深,黑衣白衣隻是形式不同,修道路線不同,外人管中窺豹,隻見一斑,肆意揣測,簡直就是……就是……你是不是跟那個小孩子玩的很好?”
“不是,那個小孩子好像和我叔叔很好,叔叔什麼都聽他的。”
“哼!小孩?你當真以為他隻是一個小孩麼?若是我所料不錯的話,這個小子心機深沉,不是好人。”
“可是,可是他是我叔叔的朋友,你可以……可以看到叔叔的麵子上,放他一馬麼?”
“遲了!”金眼貢師淡淡地道,“我已經下降了。”
“啊!”唐憶失聲大叫道。唐憶顫聲道:“我叔叔他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你這麼狠心呢,居然要真的在他們身上下降,難道真的是王仙嶠說的……你們黑衣貢師,沒有一個是好的……難道,難道……”
“因為你!”金眼貢師淡淡地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你……”
“啊!”唐憶搖頭道,“不行,我要回去告訴他們,你……”
唐憶隻覺得肩膀猛地一疼,整個人毫無征兆地昏死了過去,金眼貢師將唐憶抱住,看著唐憶,淡淡地道:“你是我在中原之後,尋了很久才尋到的人才,隻有你才能繼承我的衣缽,成為比我還要厲害的貢師,煉成狂降之術,為我所用,我怎麼會讓唐方壞了我的好事!”
說完,金眼貢師猛地回頭,身上的鳩衣猛地一撫,那在神龕上燃燒的信香頓時燃燒的極為猛烈,整個屋中氣味愈發怪異,金眼貢師盯著神龕,緩緩地掏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死嬰,正是剛才他從那婦人肚中煉的那個死嬰,淡淡地道:“對付你,何須要動狂頭貢術,區區一個陰陽童子降就能取爾性命,唐方,你雖然乃是祝由高人,但是對付我這無孔不入的貢術,恐怕也是無解的吧,唐憶是我尋了好久才找到的繼承人,我要把他帶回南洋,繼承我黑衣貢門的衣缽,這中途誰要是給我搗亂,我不管是祝由高手,還是贏勾後人,都就隻有死路一條!”
“今天就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的性命,來給你做個提點,唐方你若是識趣的話,便放手,不然,那個小孩的今天,就是你唐方的明天!”
說完手中一揮,那個拳頭大小的死嬰,破窗而出,向著空中飛去,金眼貢師雙目猛睜,金光燦爛,照滿整個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