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想讓我們像菩薩一樣供在這裏,嚇唬白苗那群沒種的人吧?”王仙嶠陰陽怪氣地道。

“老祖。咳咳!”秦滿被猜透了心思,老臉一紅,道,“這個……白苗今日雖然敗退,但是斷粲未死,白苗元氣也並未大傷,而我花苗能戰的漢子不過兩百人,若是兩位一走,斷粲卷土重來,我們白苗確實……”

“沒種。”王仙嶠無比鄙夷地道。

秦滿澀然一笑,道:“也不怕老祖和唐方兄弟笑話,若是白苗殺來,我秦滿自當奮不顧死,就算戰死沙場,也沒有什麼,隻是我秦滿死不足惜,而我花苗上下,還有不少老弱婦孺,他們是我花苗最後的一點血脈,若是連他們也沒了,我花苗就當真是斷了種了。”

說道動情處,秦滿這個剛剛在戰場上果敢狠絕的漢子也不禁眼眶一紅,所有花苗的人頓時都變得憂心忡忡,再也沒有半分得勝歸來的喜悅。

“所以……”忽然秦滿站了起來,跪倒在唐方的腳邊,道:“請唐方兄弟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助我花苗族人躲過這千年大劫,日後我花苗願意為兄弟立上長生排位,世代供奉,世代效忠。”

所有的花苗漢子也一並站了起來,跟在秦滿後麵,跪倒在唐方的腳邊,齊聲道:“請唐宗主救我花苗一族。”

“何必如此,何必如此……”唐方被這些人搞的有些哭笑不得,連忙一把要把秦滿扶起來,秦滿斬釘截鐵地道,“唐先生今日若是不答應,我便長跪不起。”

“唉!”唐方歎口氣,道,“我俗事太多,恐怕無法常年在此,我救得了你一時,救不了你們一世啊,你先起來,此事未必沒有解決的辦法,我們坐下來好好想想,也許能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秦滿隻得起身,道:“斷粲這人我是知道的,生性睚眥必報,今日在穀口吃了這麼大虧,定然不會放過我們,他不亡我花苗之心肯定不會死,隻要唐方兄弟離開鷹嘴穀之日,便是他卷土重來之日。”

龍蟄也開口道:“往日我們花苗與白苗之間大小戰役不下百場,我白苗都是勝多負少,占據上風,斷粲這次傾巢而出,我看定然是受了那妖女的蠱惑,不然,就算秦滿不在,斷粲也不敢這麼大膽子。”

唐方心中一動道:“斷粲在白苗中地位如何。”

“斷粲此人雖然悍勇,但是為人剛愎自用,白苗族中多人已經不服氣了,但是奈何他乃是白苗第一勇士,苗人尚武,所以雖然有人不服,但是也奈何不了他。”

唐方想了想道:“若是斷粲死了呢?”

秦滿眼中一亮道:“不錯,若是斷粲一死,白苗便會瞬間陷入混亂,沒有三五年的時間平定不下來,唐宗主難道是想……”

唐方淡淡地道:“我今晚便去會會他。”

花苗諸人頓時茅塞頓開,笑道:“果然好計謀,隻要唐宗主出手,斷粲的人頭還不是手到擒來,斷粲一死,白苗便會四分五裂,而我花苗便可以得到一口喘息的機會。”

唐方點了點頭,望著遠方,不知道此時,那個玉麵女子是否還在白苗族中,若在,唐方這次一定要揭開她麵具,看看此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王仙嶠,你也跟我去。”

“啊!”王仙嶠頓時苦臉道,“對付一個小小的斷粲,還要您老人家和我老人家親自出手,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了吧,再說這小子早已被秦滿小子打的滿地找牙,依著他沒個腦子的性子,說不定這個時候想著想著氣不過,就一命嗚呼了。”

“少羅嗦。”唐方不容王仙嶠分辨道,“好好休息一下,天一黑就跟老子起來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