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唐方抽出殺生刃,再次全力刺下!

那女子玉麵下身神情顯然發生了變化,手中急促地催動簫聲,簫聲瞬間變得平緩梳離,巨獸眼中閃過一絲懼意,掙紮著站了起來,鮮血遮住了頭臉,嗷嚎一聲,向著陣後逃去。

一戰逞凶,唐方哈哈大笑道:“孽畜,豈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爺爺是什麼人!”

說完,祭起九幽神塔,懸在半空,底座發出萬道毫光,照定了那巨獸,這巨獸凶悍之色全無,居然在毫光下身子瑟瑟發抖起來,玉麵女子手中簫聲更加急促,顯然是在召喚巨獸歸來,但是凶獸掙紮著想衝出毫光籠罩,回歸主人處,但是這九幽神塔便如同化作了一個巨大的牢籠,任憑凶獸在其中左突右衝,就是不得而出。

唐方用手一點凶獸,傲然道:“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收了這孽障!”

精光愈盛,那巨獸哀號之聲越發急促,似乎發現了什麼恐怖的存在,回眸看著自己的主人,眼神中哀求之意盡顯,哪有剛出來之時,那份凶悍與神氣,女子盡管還在催動簫聲,召喚巨獸,但是此時巨獸已經身不由己,無法得出,而身子也開始慢慢變小。

嗖。忽然一聲清脆響聲,凶獸整個被這毫光籠罩,直接吸入了九幽神塔之中。

嗷,進入九幽神塔中的凶獸,愈發感到危險的氣息,整個身子如糠篩一般瑟瑟發抖,居然身不由己地四肢跪了下來,匍匐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一道清光在九幽神塔之中出現,形成一條無角青龍,但見此物,那凶獸愈發感到害怕,嘴裏不停嘶鳴,似乎在乞求什麼,清光一閃,青龍張開大嘴,一口將這凶獸吞了下去!

簫聲至此,戛然而止。

在黑袍下,玉麵女子的jiaoqu抖動地更加厲害,顯然是氣到極點,嘴裏嬌喝道:“唐方,你居然敢傷我神獸!”

唐方哈哈大笑,道:“米粒之珠,也敢放光,今天我就要揭下你的麵具,看看你到底是誰?”

說完唐方身化長虹,向著玉麵女子飛馳而去,五指探爪,向著玉麵女子的麵具一抓而下。

轟,玉麵女子手下一抖,頓時周身黑霧彌漫,唐方擔心其中有詐,身形急忙後退,手中抓住了玉麵女子的麵具,但是黑霧散去,哪裏還有那女子的身影。

唐方手握玉質麵具,站在原地不由得微微有些發呆,喉間一陣澀然,這女子,到底是誰?

難道真的是她?

“殺!”似乎此時兩族的苗人似乎才從夢中醒了過來,想起了此行的目的,秦滿大喝一聲,手中苗刀一揮,帶頭向著白苗族人砍殺而去。

唐方此時大敗對方高手玉麵女子,瞬間將花苗一族的氣勢提升到了頂點,花苗人人振奮,各個爭先,盡管在人數上依然處於劣勢,但是場麵上卻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泄了氣勢的白苗族人,此時哪裏還有心思作戰,戰線開始從穀口處慢慢後撤,而每一處,都留下了白苗族人的屍首。

“族長,今日若是再不撤退,我們便真的要敗了!”白苗族人護住受傷的斷粲,急聲道。

“退!”斷粲雙目通紅,剛才與秦滿一戰,早已經嚇得魂飛魄散,原本以為憑著有高人助陣,可以般原本失去的劣勢扳回,但是哪知道對方居然有了兩個如此深不可測的高手橫插一手,特別是那精壯漢子,連那無與倫比的凶獸都被他滅了,今日一戰,若是再強撐,隻要那兩個高手中的其中一人出手,白苗便會陷入萬劫不複的絕境。

“回去,退!給我退!”斷粲咬牙大聲道,幾個白苗的近衛,擁簇著斷粲,向穀外後撤,更是助長了花苗士氣,花苗趁勢掩殺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不少白苗族人的屍首。

花苗族人還待乘勝追擊,忽然唐方高聲道:“窮寇莫追!”

唐方一戰,在花苗族人中豎起了不可磨滅的印象,頓時不少族人如同聽到了聖旨一般,當真停了下來,秦滿也不假思索地道:“所有人停下,聽唐方的,窮寇莫追!”

撿回一條命的白苗族人,哪裏還敢再戰,頭都不回的向著穀外跑去。

看著白苗族人倉皇失措的敗退,山穀中響起了如浪潮般的歡呼:我們贏了。

所有人擦了擦臉上的血霧,露出了燦爛笑容,今日若非王仙嶠和唐方鼎力相助,所有人心知肚明:他們難逃一死。

朝陽照在秦滿的臉上,絕處逢生,此時他,從未有過如此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