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這個小子,唐方細細的將這蛟龍放在眼皮底下細細觀看,不知道為何,一種似曾相識地感覺油然而生。
這條蛟龍……好熟悉啊。
唐方心中默默的道。
“啊。老祖。”王仙嶠似乎也覺察到了什麼,看著唐方被火焚燒後,一絲不掛地胸脯,訝然道:“老祖,這玩意兒,和你胸口的那紋身好生相似啊?”
“是嗎?”唐方淡淡的道,“我怎麼不覺得呢?”
“明明就是一個模子裏麵刻出來的!老祖,這紋身是誰給你紋的啊……定然是……”
“閉嘴。”紫玲玎的死加上歐陽風骨的逃走,此時的唐方自然心情好不到哪去,沮喪地道:“走吧。”
“老祖這是要去哪。”
唐方茫然的搖了搖頭,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王仙嶠激動地道:“老祖莫非是要出去?”
“不然怎麼著,給我好好保管那滴僵屍淚,萬一有任何閃失,看我不剁碎了你。”
“老祖放心。就算小人死了千次萬次,也斷然不會讓紫小姐出任何問題的。”
唐方回頭看了看王仙嶠手中盛放僵屍之淚的盒子,歎了口氣,轉頭離開。
王仙嶠乖覺地緊跟其後,兩人離開這是非之地。
幽冥血池中陷入往日的寧靜,這種寧靜,甚至有些讓人害怕,昭示著它與世隔絕的超然存在。
忽然,湖水猛地一動,緊接著,掀起了滔天巨浪,一個身影飛速地從湖麵上掠了出來,看著滿地打鬥的痕跡,眉頭緊鎖,長長歎了口氣道:“我難道做錯了嗎”
“嗷嗚”一聲如同狼嚎一般淒厲的哀號,來自某一不知名的深處。
王雲光麵色慘白,雙手飛快地掐算,帶出陣陣地殘影,一臉不可置信地表情,喃喃地道:“不可能,不可能,不是時候未到嗎?為何這麼快居然要破土而出!”
王雲光腳下不停留,向著山巔之處狂奔而去。
山上在數丈以內,均無半絲雜草,更妄論鳥獸之際,血紅的泥土,如同浸滿了鮮血,不斷地深陷而下,在正中,一截斜斜露出的棺木,似乎開始隱隱而動,而在旁邊,以它為中心,另外還布著八具棺材,也是隻是露出一個小角,這九具棺木看似是隨便放置,但是明眼人才會知道,這九具棺木,其實都是對應在此地的死脈之上,成為八星攻月之勢,阻止了主棺的所有一切陽氣的流動,看似平凡無奇,其實確實十分險毒,若是棺木之中有尚未轉世的孤魂野鬼,一旦阻礙了生氣的流向,感覺不到生氣,這棺木之鬼,便如同眼盲一般,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是被困在棺木之中,根本不可能離開這棺木之外半步!
但是如此施陣之人,也是違背了違背天地陰陽秩序的,肯定會折壽,所以若是不是天大的怨恨,讓這棺木之中的人,當真做到用囚棺木之中,永世不得超生的話,絕對不可能布下這滅絕人性,傷天害理的陰毒陣法。
王雲光牙尖一咬,看著這一幕,不由地一陣心驚肉跳,不由分說,掏出辰砂,灑向半空之中,辰砂落地,那些虛浮的泥土開始漸漸地安靜了下來,王雲光咬破食指,在鎮屍紋上以此塗抹一陣,鎮屍紋光芒瞬間大熾,棺蓋晃動的聲響這才漸漸停了下來。
王雲光這才長長的籲了一口氣,又在棺蓋上一連貼上了好幾道符咒,這才似乎放心了下來。
“難道,難道連我祝由的八棺鎖屍都快要控製不住他了嗎?時辰是不是太快了。”
王雲光默然不做聲,良久之後,嘴角帶著一絲冷笑,道:“法海,你就快忍不住了?”
咚咚咚咚,忽然棺木似乎有了感應一般,又是一陣急促地跳動,王雲光頓時臉色又是一變,一枚尺長的鎮靈釘直接刺入了棺木之中。
棺木中傳來一陣悶響,很快在棺木之中再次安靜了下來。
王雲光雙目環視四周,憂心忡忡道:“鎮,是鎮不住了,這千年老僵法力身後,一旦被他突破了桎梏,我怕是……”
“天劫如此,人力如何?我王家命數天定如此,難逃一劫,隻是我王家已經淒慘悲涼至此,難道連最後一點血脈也要保存不下嗎?”
“難道天當真要亡我王家不成?”
王雲光眼角濕潤,默默地盤膝坐了下來,靜靜地守住此處,在這裏,他已經寸步不離地足足守了三月……
“嗷嗚……”似乎傳來若有若無地聲音,如泣如訴,打破了這寧靜的夜晚。
“小青……”
“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