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歡暢之極,顯然是王仙嶠積壓了數百年的怨恨一時間全部發泄了出來。
借著,陰陰地聲音傳來:“唐方小兒,你當真以為你是贏勾血脈之後,老子就怕你不成,老子剛才隻是為了得到老子地皮囊才對你假意逢迎罷了,你當真以為你小子還真的可以控製我不成?老子本尊已成,豈會怕你一個連當年法海都不如地一無是處地小毛賊?”
喋喋怪聲在王仙嶠地那個蟬繭中透出,唐方神色如常,隻是眼中多了一絲寒意,淡淡的道:“有了皮囊,怎麼還這麼聒噪!”
砰!一聲脆響,那個蟬繭轟然碎裂,裏麵跳出一個粉妝玉琢地小男孩,和當時唐方看到了王仙嶠地皮囊一模一樣,不用猜,這才是王仙嶠的本來麵目。
王仙嶠雙手一叉腰,厲聲道:“唐方小兒,見到你家祖宗,還不下跪,難道要我親自出手,將你大卸八塊不成?”
唐方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王仙嶠,眼中露出一絲嘲諷道:“王仙嶠,當真以為,你能跳出你爺爺的五指山不成?”
“哈哈哈。”王仙嶠仰天狂笑道:“我承認,我開始的確不如你,不過那隻是老子虎落平陽了,所以才被你們這些小輩欺負著,唐方,端目,你二人若是肯跪在我麵前,今生做我奴仆,我便饒你二人不死,否則,我王仙嶠發起火來,連我自己都怕!”
唐方依然鄙夷地看著王仙嶠,這次似乎都懶得跟他說話。
王仙嶠眼光一冷,道:“唐方,端目,你二人可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也好,爺爺我一百年來,悶得可以了,也正好趁著這機會收拾你兩人鬆鬆筋骨!”
說完,王仙嶠不到一米二地身軀猛地向前衝去,雙手前錯,厲聲叫道:“唐方小兒,將你地贏勾血脈送給你爺爺吧!”
忽然,王仙嶠如同長虹貫日地身軀在半空中戛然而止,直接跌在了地上,整整人皮開始急促地收縮,王仙嶠如同被念了緊箍咒地猴子一般,疼得在地上連連打滾,不可置信的大聲嚷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會這樣,端目老頭子,你對老子的皮囊做了什麼手腳。”
端目一聲不吭,躲在花盤之上,眼光看著唐方。
王仙嶠疼得整個人都變了型,如同垂死地蝦子一般在地上抽搐著,唐方看著王仙嶠,眼中嘲弄之色更濃。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我的皮囊?哎呦喂,我的身體,端目老爺,端目爺爺,我錯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放我一馬好不好?我們兩聯手宰了唐方,分了他地贏勾血脈,你七我三還不行嗎?哎呦喂,疼死我了……你八我二……哎呀,我不要了,我什麼都不要,你行行好,放了我一馬吧。”
唐方緩緩地開口道:“我說過,你逃不過我的手掌心。”
王仙嶠驟然抬頭,看著唐方,道:“是你小子動的手腳……哎呀,我錯了,爺爺我錯了,我剛才是想過來跪在爺爺麵前,感恩爺爺地再造之恩的……爺爺,你誤會了……誤會了……”
唐方歎了口氣道:“王仙嶠,你果然是一頭養不熟的狼”。
“爺爺,我錯了,孫子我不是狼,是狗,是爺爺地一條狗……爺爺你行行好,收了神通吧……在這麼下去,我就要死了……”
唐方冷冷一哼,王仙嶠頓時覺得渾身痛楚全消,這才狼狽到了極點地爬了起來,恭恭敬敬的站在原地,如同一個犯了錯地孩子。
至少,從表麵上看,這個孩子看上去確實不怎麼惹人討厭,隻是沒有人知道,這個孩子滿肚子地水,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兒。
“想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嗎?”唐方道。
王仙嶠低首垂眉道:“爺爺神通廣大,小人不知道。”
唐方微微有些得意道:“我不過隻在你的皮囊中加了一點東西而已。”
“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