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方先生果然機敏過人,但巫卜之術,原本就是捉到命運經過的那一絲軌跡,若是不已燃燒命魂為代價,根本不可能真正言中,即便是老夫,也不敢說是百卜百靈,而且就算是老夫想為唐先生卜卦一出,但是此事還需要焚香沐浴,百無禁忌之後方可行動,實在是……”
唐方冷笑道:“少拿這些來糊弄老子,就說,你知道不知道紫玲玎在哪兒。”
端目沉吟道:“應該還在落洞之中,若是這落洞中還能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掠走紫玲玎的話,恐怕隻有他了。”
“他?”唐方急忙問道,“哪個他?”
“魏求喜。”端目道。
“他--魏老鬼地孫子,不太可能吧?他連魏老鬼都不是對手,最多和紫玲玎打個平手,他想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弄走紫玲玎,恐怕不可能。”
“你知道此人?”
唐方點了點頭道:“我見過。”
端目長長地歎了口氣,道:“連王仙嶠、紫玲玎之輩都無法走出落洞,而他魏求喜卻能來去自如,這難道不能證明他自身地實力了嗎?”
唐方一想,頓時不再停留,飛也似的返回落洞,見唐方離開,王仙嶠一屁股坐在地上,拍了拍胸脯,大有劫後餘生地感覺,而就在他自身暗自慶幸地時候身後一張大手猛地將他瘦弱地身軀淩空提起,王仙嶠在空中手舞足蹈,大聲叫喊,唐方冷冷地道:“你以為你小子就這麼容易逃過我地手心嗎?”說完,到提著王仙嶠飛也似地向著落洞中跑去。
看著兩人端目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花朵重新閉合,這片碩大的花林重新陷入了寧靜,良久之後,一個白須老者緩緩地從花林的深處走了出來,看著自己這片花林,眼中露出憐惜之色,用手輕輕地撫摸著這片花林,喃喃自語到:“三十六代了,整整三十六代了,沒想到贏勾血脈之中又出現了一個天縱奇才,居然又能夠吸收這天睛火眼--這難道是個巧合嗎?”
“當年地法海,便是利用了天生陰陽眼之人,再強行吸收了這天睛之力,在我苗疆老司地合力做法之下,才打開了幽冥鬼路,讓這世間和屍鬼村露出一絲縫隙,導致了當年那場滔天血海,為此,我苗疆千年不曾再祭煉天睛。沒想到,正當我苗疆之人重啟天睛之力,妄圖再次逆天瞞修之時,你贏勾又來坐收漁利,這難道當真是我苗疆老司世代欠你贏勾的不成?”
“隻是--希望這唐方能夠宅心仁厚,不似法海那般野心滔天,再次釀成不可收拾的慘禍。”
老者用手緩緩地摸著這花枝,喃喃地道:“可是誰又知道了?天下之人,皆以能夠煉成一具旱魃為榮,以為能夠奴役一具不死不滅,扛過天雷地火之威地僵屍,便是無上珍品,可以縱橫天下,殊不知,旱魃乃是神物,豈能是人力所能操控,逆天修旱魃,自己為能控製旱魃,卻被旱魃反控製了心神,成為旱魃真正修仙的嫁衣,隻是人世間多癡兒,誰能看穿這點,從這點看,王仙嶠已經算不錯了,可是世上又能有幾人能像他一般洞徹世俗,超於物外……”
端目老司抬頭看了一眼遠方,續道:“希望王仙嶠能夠指點唐方這個癡兒,讓他不至於沉迷苦海,及早回頭是岸……若是當真如同當年一般……唉,老夫也無能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