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臉瞬間腫脹,唐方神色傲然,不進反退,身上的黑白二氣,如同旋窩一般越來越大,漸漸地將歐陽風骨全部吞噬,歐陽風骨的神色迷糊,但是心中隱隱有了一絲清明:他到底要幹什麼?
心中一股寒意湧了上來,身軀冰冷,唐方又是一掌,狠狠地打在歐陽風骨的臉上,厲聲道:“歐陽風骨,你色迷心竅,對紫玲玎念念不舍,早已經犯了出家人的色戒,此四罪!”
歐陽風骨的神色更是迷蒙,在唐方的黑白二氣的環繞之下,甚至覺得唐方的形象高大莫名,讓他高山仰止,甚至連拚鬥之力都沒有了,似乎心甘情願地任憑唐方的擺布,見歐陽風骨此狀,唐方嘴角露出一絲陰狠之色。
此時的歐陽,殺之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他不想歐陽風骨死的這麼容易,他要他活著,而且是永遠屈辱的活著,任憑他唐方永世驅策!
殺人易,誅心難,唐方他不僅僅要殺人,更要誅心!
如此,方能一報當日的殺妻之仇!
“歐陽風骨!”唐方再喝一聲,歐陽風骨被這黑白二氣纏繞,麵色時黑時白,顯然已經被唐方噴出的黑白之氣玷汙,居然猛地一聲不由自主的應了“在!”
唐方毫無滯礙地靠近歐陽風骨,此時的歐陽風骨居然忘記了反映,兩隻眼睛空洞無神,唐方猛地張開嘴,對著歐陽風骨便咬了下去……
“小友,你鬧夠了嗎!”一聲威嚴的聲音終於從大殿裏麵傳來……
聲音入耳,歐陽風骨的神智才隱隱出現了一絲清明,獰笑道:“唐方,你今日在劫難逃了!”
唐方一擦嘴角的血絲,轉身對著大殿,臉上居然露出了一個笑容,道:“陰山的老烏龜,老王八們,終於不再縮頭了?”
大殿之內,緩緩地走出了十多個人,麵容肅靜,看著這喋血如修羅場的廣場,各個臉上都閃過一絲哀憐,領頭的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麵色陰森,不怒反笑,“好!好!好!”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聲音一冷,道:“唐方,你好大的狗膽!”
唐方舍下了歐陽風骨,站在廣場之中,眼神直刺眼前的諸人,手中忽然一張開,黑白二氣濃鬱,直接往大殿之中飄去。
“生死之氣!難道此人修過五帝大魔功?”諸位老者從對方眼中都看到了對方的驚詫,就在此時唐方的手掌猛地一收縮,黑白之氣倒卷而歸,在黑白之氣中托著一人的屍首,正是已經死去多時的陳磊。
唐方照著陳磊的天靈穴一按,一把白光閃耀的刀刃我在手上,唐方頓時整個人變得殺氣淩人。豪氣地道:“大爺上山的時候,就沒有打算活著下山,你們是一個一個上,還是一並讓老子結果你們!”
“唐方,你好狂!”一名老者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一聲大吼,厲聲道:““天法鎖,地法鎖,拜請陰山老祖放金鎖!”
“陰山鎖魂咒!”唐方大笑道,“這一招,歐陽小子早已用過,讓你看看老子的本事!”
說完雙手捏決,口中咒語大動,胸中翻天印應聲而起,在空中急速飛轉,而這名老者在空中的那個巨大的金鎖也開始慢慢成型,這老者所放的金鎖果然比之歐陽風骨又要大了許多,在空中滴溜溜地旋轉,道門神器決鬥,一觸即發。
“慢!”忽然一聲大喊,“落!”
果然這金鎖便掉了下來,這老者大急,大聲道:“師兄,為何如此,讓我宰了這小子、你難道就任憑這小子在我陰山肆意妄為,殘害我陰山的弟子嗎?”
這個時候,大殿中緩緩地走出一個老者,須發皆白,看上去有些道骨仙風的味道,看了場上的慘狀,低低地道:“冤孽,冤孽啊!”
“師伯,師伯救我。”見到此人出來,歐陽風骨立刻出聲求救。
這老者看了一眼唐方,忽然歎了口氣,道:“冤冤相報,當日我們欠下贏勾的,今日算是一並還清了,陰山自有此劫,怨不得人。”
唐方一愣,沒有想到這陰山一脈居然還跟贏勾老祖扯上關係,道:“老王八,你什麼意思?”
“你與歐陽風骨之怨,我們之所以不管,實在是這原本就是早有定數,逆天行事我等不可違,今日陰山歐陽風骨已在你手,你仇已經報了,就下山去吧?”
“嗯?”唐方又是一愣,自己殺了陰山這麼多弟子,沒有想到陰山的前輩居然這麼好說話,沉聲道:“我說過,要殺你陰山滿門,我唐方便要說到做到!”
“你!”旁邊的剛剛出手老者早已經怒氣衝天了,大聲罵道:“唐方,你當真以為我們陰山是好欺負的嘛?若不是師兄……”
“住口!”這陰山的領頭老者,歐陽風骨嘴裏的師伯沉聲道,這老者才打住話頭,不敢言語,但是眼神如刀,恨恨地盯著唐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