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容我一生罪孽許你一世安好(1 / 1)

F國,富有著濃重的浪漫氣息的國家。

喧囂的氣氛過後彌漫著揮之不去的陰霾,德薩酒店宴會廳,各種高檔的擺著橫七豎八,一片狼藉,絲絲點點的血跡毫無規則的散落在地,戰火之後的場景慘不忍睹。

遠處高大挺拔的樹林裏傳出有規律的一陣律動,一群頗為狼狽的黑衣大漢訓練有素的剽射而出,每個人臉上都有映出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隻有為首的男人例外,一臉深沉。

“F國的天變了。”低啞的呢喃從為首的男人口中發出,身後的一群大漢卻並不懂得其深意。

酒店最高層,一間裝飾豪華的套房內,地上散落著女人破碎的禮服,緊身衣,短褲,深陷的大床上發出細碎的聲響,仿佛世上最美的樂章沁人心脾。

窗外投進點點的月光灑落在水晶質地的燈具上,柔和中平添幾分暖人的曖昧。

天灰蒙蒙的開始泛白,屋內的聲音才漸漸平息,起身的男人臉上蕩漾著饜足,看著幾近昏睡卻看不太清麵容的女人,單薄的唇帶著自己不曾察覺的溫柔落在女人的額頭,本該昏睡的女人似是輕輕的動了一下,細微的動作男人並不曾察覺。

扯下****過後還戴在脖子上的領帶,男人突自起身進了浴室。

直到嘩啦啦的水聲從浴室傳出,緊閉著雙目的女人忽然睜開雙眼,疲憊又帶著倔強的恨意充斥著雙目。

強忍著打顫的雙腿,起身穿衣動作一氣嗬成,回頭看著床上散落著梅紅的血跡,強忍著內心的怒火抓起掉落在一旁的手機衝了出去。

房間內了無生氣,隻有那被女人拋棄的有些殘破的禮服孤零零的落在地上,當男人一身清爽的從浴室出來,落在床上的目光就隻看到那潔白的床單上刺目的暗紅血跡。

那是象征著一個女人的第一次,是他將那個素未蒙麵的女孩變成了女人。

酒店的監控室他親自破壞,他連麵容都沒看清的女人就這樣逃之夭夭!

一腳踹在床邊的矮櫃上,發出一聲巨大的響動,男人額頭青筋暴起,依舊不能宣泄他的怒意,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偷跑!

逃出酒店的女人一路順著手機上的定位追尋到了距離德薩酒店幾百米遠的山坡上。

沒有樹木的遮掩,青青淺淺的小草順著昏暗的晨風輕輕飄搖,她見到了標誌著手機上重疊在一起的小點的兩個女人。

三人幾近相同的打扮,裸露著雙肩,穿著幹練的短褲,她們分開時的場景還曆曆在目。

一頭烏黑的長發淩亂的散落在腦後,濃妝豔抹也掩飾不了的精致五官,那個從來張揚,自信的女人就那樣一身是血狼狽的跌坐在地。

她的懷裏抱著一位同樣染滿鮮血卻了無生氣的女人,她的嘴似是在輕輕的呢喃。

“鳳凰!”震天於耳的吼叫從那個逃出酒店的女人口中傳出,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鳳凰,寓意著涅磐重生的名字,而那個女人並沒有迎來她心目中的重生就已經死亡!

或許她由不自知,從她搶到鳳凰這個名字時就已經是她的重生。

一夜折騰早已疲憊不堪的身軀踉蹌的跑到兩個女人身前,她聽到了那句輕呢,她看到了插在鳳凰胸口上那把明晃晃的軍刀,她們都有一把一模一樣的,待看清刀把處雕刻的炎字時,她的內心恍如斷了弦!

“炎凰…?”

疑惑,不敢相信都代表不了她此時的心情,她想問為何麼?卻發覺喉嚨幹啞的發不出一絲聲音。

手臂上傳來的點點灼熱讓她瞬間清醒,看著癡傻的炎凰,一個劈手刀砍到她的脖頸,穩穩接住倒下的身軀,廢了好大力氣才將已死的鳳凰脫離炎凰的懷抱。

軍刀被拔出,冷卻的軀體沒有鮮血噴湧,找了塊較矮的位置女人拿著刀開始挖坑。

天色早已大亮,她終於埋葬了鳳凰,沒有鮮花,沒有墓碑,隻有一塊石頭孤零零的躺在翻新過的土地上。

頭上的天空傳來轟隆隆的翁鳴聲,她知道是接她們的人到了,最後看了眼翻動過的土地,沉默的隨著來人們上了直升機。

直升機一直在上空盤旋,一眾人默契的保持沉默,直到女人借著濕巾擦完炎凰臉上的妝容,才低呀道“回國!”

一片沉默中隻有螺旋機在這朦膿的早晨發出轟鳴,她擦完自己臉上的濃妝才讓人明白那根本就不是兩個女人,準確的說是兩個女孩!

她專注的注視著昏迷中的炎凰,憶起那句她們不懂的沙啞呢喃。

容我一生罪孽,許你一世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