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著裝妖豔、香氣逼人的女人來到辦公室,很不友好地嚷嚷,鎮政府欠她50萬元修路款,今天一定要給,否則她就吃住在辦公室。
刁主任說,該給,隻是鎮長不在家;女人說,我等;刁主任說,這大冷天怎能讓您受苦?您丟下手機號碼,先回去,我以人格擔保,鎮長到家立馬通知您。
女人留下號碼,笑著走了。傳真室走出豎著大拇指的鎮長。
18︰00
一位自稱是鮑書記同學的人走進辦公室。
刁主任:書記出差去了。
同學:請把他的手機號碼給我。
刁主任:不巧,他的手機昨天丟了,新號碼不得而知。
他很失望地走出辦公室,刁主任親熱地跟他握手道別,連連說不好意思。
如此蹭飯者,我見得多了,是同學怎會不知號碼?刁主任望著那個人的背影憤憤地說。
能 把 好 人 變 成 歹 徒 的 地 方
因為是舊中國的囚犯,所以,大家都喜歡聽他講下麵這個故事。
那年冬天,他20歲,因偷了財主家的一條狗,被投進了大牢。這是一個至多能容納10個人的號間,他的到來,讓百無聊賴的囚犯們興奮不已,為首的那個刀疤臉,擠擠眼,幾個人一擁而上,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陣拳腳,人已倒在地上,滿臉的血汙。他喘著粗氣問,憑啥打我?我要告你們!刀疤臉立馬笑得渾身亂顫,說,讓他告,還打!後來,他才知道,此程序叫“不打不相識”,是必經程序,一般人進來都得這樣,除非他懂點功夫,當場打趴下幾個人,程序可免,並可能升為老二;如果當場把所有人打趴下,可臨時升為老大。
他沒有那份能耐,隻得把所有程序走到頭。接下來,刀疤臉又讓他“淨身”—— 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猴子洗臉——被人按著頭,麵對著尿桶,筆尖貼近尿液;黃狼拜月——跪在地上為刀疤臉洗腳、捶背。他第一天的夥食,全被別人搶了去,他隻得把散落在地上的飯粒送進嘴裏,把自己空空如也的飯盒,使盡用舌頭舔舔;鄰近尿桶的那個床位無可爭辯地歸於他,騷臭的氣味,幾乎讓他窒息。
不幾日,一個木訥的中年人顫微微地進來,替代了他,他才擁有了自己的一日三餐和遠離尿桶的床鋪;再後來,先他入獄的人們陸續走出號子,論資排輩,以前唯唯諾諾的他當起了老大;新來者的哭叫聲是他絕好的下酒菜,他說,不治這些人,他入獄時的屈辱無法補償,大家都是這樣過來的,這是規矩。
出獄不久,他又入獄,他說,那時候的監獄真能改變一個人。